陶臻臻剛開始並不同意母親的決定,但是左想想右想想,也動了惻隱之心,想想何遠畢竟之前也幫自己補習過功課,而吳言傲更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並且也因為尤斐的緣故導致自己之前可能無意中傷害過她,所以也就同意了。
劉玉鳴沒想到這件事情的幾個受害人都選擇了原諒。
雖然受害人都不願意對他們進行法律上的追責,但校紀校規的處罰總是不可避免的。其實按照這種惡劣的情節和社會影響來說,開除也不為過,其實他徵求了除殷文恭之外的其他領導班子成員的意見,幾乎都是一致的,就等著他拍板。不過吳言傲畢竟是劉玉鳴自己的學生,再怎麼樣他也有於心不忍的地方。所以他本就有意想促成雙方的諒解,以此來減輕一些校紀校規的處理,既然現在是這種局面,他也想著趁熱,讓兩人當面進行道歉,至少能保留住吳言傲的學籍,按照調查來看,她這個學生並未參與多少,頂多算從犯。
劉玉鳴向單言碌提出讓何遠和吳言傲來會議室,之前學校也一直想等提起訴訟結束後,安排正式見面道歉。雖然現在所有人都放棄起訴,但道歉依舊是最好的心理撫慰,因此單言碌也同意。
他怕許穆馳等人有所顧慮,勸說到:「道歉這件事情是必須的。你們如果想真的讓他們這輩子能心安,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面對。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情的後果淡化,可是他們如果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我想所有人的好意都會被辜負。不止是你們,還有殷校長,我和他溝透過,他沒有意見,等等肯定也會過來。」
何遠和吳言傲被通知來會議室。殷文恭在他們之前已經到了,和宋涵等人坐在一起。自從殷文恭回學校,還沒有見任何學生,何遠每天都惶惶不安,之前他猜測臆想的那些事情,純粹是為了報復,對一個已經「進去」有問題的人,這樣的言論頂多隻是會讓學校因為蒙羞而遮掩,絕對不會這樣較真到個人頭上,何況他用的都不是自己真的身份,也不在宿舍裡上網,並不一定能查得出來。可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師竟然什麼問題都沒有,就這樣被放了出來,尤其是學校在網路上發布的宣告,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他仍然存有僥倖,認為學校只是為了還殷文恭一個清白,並且震懾網路上的不實言論而已,還沒有查到什麼,還有就是這幾日並沒有聽到有關他的任何風聲。
可是學校的電話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打來了。何遠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會議室的門口碰到吳言傲,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段時間兩人也都沒有聯絡過,何遠只感到背脊發涼。
劉玉鳴見兩人過來,尤其是吳言傲,心裡一陣惋惜,這是他比較看重的學生,能力是有的,但從她不願擔任副主編開始,他就看出這個孩子心氣太高,容易走偏。果然還是被有心人利用,一煽動就做了出格的事情。
「今天叫你們兩來,我想你們心裡都有數。這件事情我們也調查的很清楚了。何遠,殷校長的博士生,吳言傲,我的學生,兩個人在微博上編造了對殷校長、宋涵女士、陶臻臻以及許穆馳等人的不實言論,造成了很壞的社會影響力。對此,你們有什麼想說的?」
面紗終於被刺破,何遠的臉色當即變得慘白,吳言傲只是咬了咬嘴唇,她的事情自從被梅嫣捅了出來,還期望瞞著學校嗎?只有何遠這個笨蛋,到今天才知道,看來所有人瞞的可真好。
何遠的身體略略發抖,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他不敢看對面殷文恭等人的眼睛,只能對著劉玉鳴懇求:「劉書記,我知道我錯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我只是受人利用,是吳言傲,是她對我講了許多殷校長還有許穆馳的壞話,煽動我一起曝光,我一時糊塗相信了,我是有錯,我應該向老師、還有宋總道歉,但是請學校念在我是受人指使的情況下,對我手下留情。我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