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強調了一個「你」字,當然這比直接說舒教授好的多,至少「你」字裡面劃分的是他和她的距離,卻比「舒教授」來得沒那麼生分。
「恢復的不錯,你空了去看看她吧,你知道她會唸叨著你。即使,」尹碩的話隱在空氣裡,沒有說下去。
今天他好像有些感性了。
許穆馳默不作聲地點了點。對於舒黎知,即使現在沒有尹碩,經過這些事情,聯絡的那根紐帶也依舊沒有斷裂,也算是她們之間的緣分了。
只是只要和舒黎知有著這樣的緣分,彷彿和尹碩之間就冥冥之中有著間接的聯絡一般,永遠有著一個結在那裡。
特別理不清的事情就這麼擱置好了。
手機今天一直很熱鬧,安靜地走著,鈴聲也更為突兀。為了阻止這樣高頻率的響鈴,許穆馳不得不拿出來看。有些依舊是今天的爆炸性訊息,還有畢思全和龍眼的。她已經精疲力盡,沒有精力再去應付龍眼的雞毛蒜皮,直接忽略過。對畢思全的聊天訊息,也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就把手機調成振動收進口袋。
殷文恭被調查的訊息幾天來一直傳的沸沸揚揚,唯一算的上好訊息的就是王楠經過幾天搶救終於轉危為安,這訊息也不脛而走,為變故又加了一筆談資。
許穆馳和楊婉兮忙著頭疼應付江子仲的缺席。研二下學期雖然課沒有之前多,可是專業課還是有的,尤其兩年下來,教研室的老師對訴訟法班的學生也多有熟悉,江子仲每節課都不在,她們總要想法子讓老師不注意到才好。
陶臻臻也為這事擔心,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不喜歡殷文恭夫婦,可怎麼說殷文恭也和她媽媽有些交情,自己考雅政大,也聽從了殷文恭不少意見,殷文恭出事,王楠接著出事,她心裡也不好受。
班級專業課結束後,陶臻臻和尤斐主動跑到許穆馳面前問情況。
「殷其雷她媽媽怎麼樣了?我媽說她會去看,不讓我去!」
陶臻臻的語氣裡帶著一兩分的埋怨,尤斐一旁開導:「你媽媽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陶臻臻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連我媽面都沒見過,你就這麼狗腿。」
尤斐立馬雙手投降:「你都永遠對了,難道伯母會不對嘛。」
兩人這一來一往鬆動了些氣氛,楊婉兮也笑了出來,這幾日因為林依要來雅州,她沒少和齊振麟作,不過因為江子仲的事情,只費了齊振麟3成功力也就哄好了,這會兒心情已經陰轉晴。
許穆馳也安慰陶臻臻:「現在本身就比較敏感,你媽媽也是為你好。殷其雷媽媽現在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齊振麟唉聲嘆氣:「就是可憐我這個班長,就怕老師們注意到小江不在,想了好多理由以備不時之需。還好現在金老師暫時管不上我們。」
偌大的教室裡還有些三三兩兩的人,楊婉兮拉了拉齊振麟,示意他小聲,放低聲音補充:「金老師怕是沒心思了,她拜入殷校長門下一個學期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聽說這兩天著急上火也請了兩天假。」
齊振麟皺眉:「不止這些,聽說殷校長出事,他們師母接著出事,只有門下的小研究生去看了,博士生一個都還沒去。殷門這些博士生,上次爭校長特別獎那次我就看出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陶臻臻大吃一驚:「啊?何遠師兄他們不至於吧?殷老師對他們都很好啊。」
齊振麟對陶臻臻的單純表示不屑:「什麼叫何遠不至於?他那時候趁著酒意當眾給穆馳難堪,又攛掇門下博士一起公開質疑,私下也沒少說瘋言瘋語亂放謠言,要不是尹碩那時候力挽狂瀾,他豈不是小人得志!」
提到這茬兒,大夥兒一起陷入尷尬,畢竟事兒主還在這裡。
許穆馳特別平靜地清清嗓子:「法理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