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志還得拉著他的手,“沒扭著,你使使勁擰我一把,把腰擰青了才像樣。”
周誠仁有點下不去手,周誠志就催他,“快點啊。”
周誠仁就叼著菸袋鍋子,“那你別怕疼啊。”然後手上一用力。
“嗷——”周誠志疼得臉色都變了,嚇得莫茹想起那隻被周老漢兒扽死的野兔來。
很快就有附近幹農活的人跑過來,“咋回事,咋回事?”
周誠仁讓人去卸門板來把隊長抬回去。
很快周明愈得了信和幾個哥哥扛著一扇門板一路小跑過來。
周誠志閉著眼耷拉著頭,一副不敢動彈的模樣,“哎呀,完蛋了,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
莫茹實在憋不住想笑,趕緊用力擰一下自己的臉蛋,疼得嘶啦一聲。
周誠仁和周明愈把隊長翻到門板上,讓周明維和明國倆趕緊把隊長送家去,“慢著點兒啊,別顛著骨頭。”他又對周明光道:“快去邱家莊請跌打老邱來。”
做戲做全套,一樣不能少。
等人都走了周明愈去找莫茹,卻見她臉青了一塊,立刻抬起她的下頜仔細看看,“臉怎麼回事,誰打的?”他下意識就尋思是不是又有人欺負傻子呢,一股火兒就竄起來。
莫茹趕緊安撫他,“沒人打,是我自己。我怕笑出聲來,捏了一下,紫了?”
周明愈:……不會真是個傻媳婦吧。
莫茹把事情跟周明愈說一下,他憋不住笑,揉搓一下她的頭,調侃道:“莫軍師出的好主意。”
莫茹得意地笑了笑,“那是,當年為了逃毛概鄧論那些課,我們可沒少動腦筋。”
周明愈:“那時候跟嶽秀峰逃課逃得挺開心吧。”
莫茹望天,嶽秀峰是誰?
她挽著周明愈的胳膊,討好道:“小五哥,我拿了好多蟲子呢,咱們回去吧。”
周明愈攬著她的肩膀,兩人一起回去。
別的隊員快的一早上走一來回,慢的只能走到對面地頭,她們拿過的棉花上依然藏匿了不少害蟲,她卻能一次收光比農藥好使。
只要她拿過的棉花植株,起碼有三天好日子過。
回到宅基地周培基不在,周圍也沒人,她趕緊過去幫著周明愈把那些石頭擺進地基的溝裡。
先放進去,然後按照周明愈的要求再擺弄一下,空隙裡就填上碎石頭。
這時候村裡沒有人家能買水泥蓋房子,磚瓦也極少,都是用黃泥抹牆、土坯壘牆,他們也只能暫時對付一下。按照周明愈的說法,把地基打好,房柱立好,哪怕是黃土牆也不容易坍塌。
休息的時候周明愈道:“大爺又給咱聯絡一些外村的換木頭。”
剛砍下來的樹是新鮮潮溼的,不管是蓋房子還是做傢俱都不能直接用,會變形的,一般都要陰乾至少半年以上。他就想辦法拿新鮮的去和別人家半年以上的木頭換,不急用的人家都樂意幫忙。一樣的樹種一樣的粗細長度,都沒有蟲蛀就可以。
那些人家一年半載的也要用,那時候木頭也就風乾的差不多了。
他們已經把本村能換的都換了,現在聯絡外村,再換一批就足夠用的。
兩人已經把地基排好,下一步準備房柱、柱礎,先把三間正房的架子打起來,然後再磊牆、覆頂。
周培基聽了他們商量的十分驚奇,跑過來道:“你們會不會蓋房子?”
誰家蓋房子不是起了地基,然後趕緊壘牆,等牆壁壘好再上房梁,排檁子,覆蓋屋頂?
當地人蓋房子沒有需要房柱的,更沒有靠著柱子就把屋給立起來的,周培基雖然跟著爺爺也算見識過,卻還是不理解。
再說了當地這麼冷,全用木柱子分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