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雍聽的一臉懵。
莊語不再逗他,道:「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東西都會被人們忘記,如果有種東西你一直記得那一定是刻骨銘心,我不記得最後一個月圓是什麼樣子了,但是我總想起你站在門外不敢進來,一夜又一夜。以前我學文看到文人流傳下來的文章被人讚頌深情時都會提出疑問,文人即使沒有愛也能寫出情。但也有些人明明很愛卻什麼都寫不出來。」
「夫人。」趙雍緊張地吞嚥口水。
小公子不合時宜地去抓公父的鬍子。
「何兒不鬧。」趙雍道。
莊語卻道:「何兒,給你公父揪下來。」
趙何聽不太明白兩個人的分別說了什麼,只聽趙雍道:「聽你母親的。」
「君上,把我留下來了就要一輩子對我好。」莊語道。
小公子成了多餘的存在,趙雍想去抱莊語又不知是否應該把兒子放在地上。他看了兒子一眼,趙何還開心地揪著父親的鬍子。
下一秒趙何被丟在了地上,他沒站住。孩子本想哭一聲讓父親抱起自己,卻看到父親掠過自己抱住了母親。
「好。」他把莊語緊緊抱在懷中有幾分做夢的感覺。他做了極端的事也付出了代價,幸好一切都回來了。
莊語看見小公子倒在地上本想推開趙雍去抱他,小公子和母親對視了一眼自己翻過身子笨拙地站了起來,一雙酷似母親的杏眼爭得圓圓的看著相擁的父母。
良久,他笑著跑過去學著父母親的樣子抱住父親的小腿。
趙雍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拉回到現實。
「趙雍,你有個好兒子。」莊語笑著說。
「最大的好處就是長的像你。」趙雍道。
近兩年的時間他們沒有同時躺在一張榻上,比起趙雍的侷促莊語自然多了。
「你若是不困就不要打擾我休息。」莊語道。
趙雍轉過身去看著她問:「你乏了?」
莊語:「嗯。」
趙雍又湊近了一些,「你當真乏了?」
莊語:「嗯。」
趙雍又更近了些,「你沒有騙我?」
莊語道:「君上你再往這邊我就沒地方睡了。」
趙雍直接貼近她的臉問,「你當真乏了?」言畢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纏綿之後趙雍留給她喘氣的時間,他喘著粗氣道:「你沒有回答就是沒有乏。」
「你太無聊了。」莊語從耳根紅到了脖子。
趙雍撥出一口氣,暖流從莊語的耳畔經過。「是啊,我覺得何兒也很無聊。」
「何兒為什麼無聊?」
趙雍回:「只有他一人,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他可能想做一個兄長。」
「不,他,他可能不想。」
趙雍輕聲一笑,「想不想要等有了才知道。」
白日若青引著小公子走路,小公子就是要莊語抱他。
「公子,王后累了。」若青道。
趙何小小年紀氣性倒不小硬是走到莊語身旁要她抱著。
「你這犟脾氣是學了誰。」莊語道。
「王后還是婢子來抱。」若青道。
莊語:「無妨。」剛抱起小公子她便知道了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
「算了,何兒要自己走路。」她又把趙何放在了地上。
「母親。」趙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莊語張著嘴巴左手一直在抖,「何兒再叫一聲。」
小公子眨眨眼,「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