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是在聽到『吳娃』二字多久後推開趙雍的她記不清。莊語突然的黑臉讓趙雍不知道哪裡錯了。
「君上以後不要喚我吳娃。」莊語道。
趙雍不是很理解,「那你想聽什麼?」
想聽莊語可是這是借著吳娃的身體才得到的寵愛。
「王后吧。」莊語道。
趙雍:「略顯生分。」
莊語回:「王后好些,王后與君上一聽就是夫妻。」
「那以後只喚『王后』,不是趙國的王后僅是趙雍的王后。」趙雍哄著他的小王后。
趙雍走後莊語才起床,若青滿面紅光開心的不得了在她身側問來問去「可有什麼不適?」
不適當然有,但這種事情怎麼好告訴別人,「沒有。」她如是答。
思來想去她更怕自己突然有了孩子,這樣以後就更走不了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哪裡去找避子湯,恐怕這邊她開口要下一秒趙雍就能殺過來。
「若青我想吃青糕。」莊語突然說。
若青:「婢子這就去傳。」
若青心裡高興沒有讓其他人去,仍舊是傳菜的路上若青遇到了上次那黑衣人。
「轉告貴人若青是辦不到了。」若青道。
黑衣人搖搖頭給若青一個裹著的小布,說裡面裹著的是她阿父的髮絲。
若青一搖一晃走向炊廚房,那天她拿到王后的髮絲遲遲不能入睡,本是剪下自己的髮絲想要充當卻又怕事敗之後更為危險。
入宮前阿父說過,「進宮便要忠於主。」
忠孝間她選擇了忠,阿父是不會怪她的對嗎?
幾日來若青總是失神,莊語問她怎麼了也問不出什麼。
直到一日莊語看著正午的太陽問:「若青你有沒有覺得天開始暖和了?」
若青有些呆滯的點點頭。
「你若哪裡不適可叫太醫來瞧過。」莊語道。
若青:「煩勞王后掛心,婢子沒有不適。」
「若青,在我這裡你不必自稱婢子,我並沒有拿你當作下人。你對我好我都知道。」莊語還是很不喜歡若青把主僕間的關係劃分的那麼明瞭。
若青道:「王后,婢子可否請教一件事?」
這或許就是若青近日糾結的所在,莊語有些開心她終於願意說了。
「但說無妨。」莊語回。
若青問:「忠孝之道,忠與孝究竟哪個更重?」
一下就問出了莊語知識範圍外的事情,忠?21世紀她好像更在乎『誠』,孝?她沒有家人只有師長更多的是『敬』。
莊語想了想道:「我沒有經歷過忠與孝的選擇但是我曾聽過一些,你可知曉儒家的莊子?」
「阿父說過。」若青道。
若青之前的家境一定也不差,為什麼會進宮做婢子呢?
實則與莊語所想剛好相反,若青的父親讀了一輩子的書但並未光宗耀祖家境更顯荒涼。
莊語接著說:「莊子一生遊離在外沒有在母親身旁盡孝,可在其母眼中莊子便是孝。後來張儀的母親用莊子的事跡來告訴他『孝並不是守』,近日聽你一問我好像能懂得了,孝是順其心,子女好父母便是好的,子女有光父母便能引以為傲。」
絮絮叨叨莊語也只是解釋了什麼是『孝』,但這些在若青聽來足夠了。她身為一介女子忠於主阿父便能心安,那便是孝。
「謝過王后。」若青拱手拜之。
莊語笑著搖搖頭,「或許並無幫助,忠孝之道還有幾千年的路要走又怎能是你我二人能斷言的。」
二月里正新春,農忙時節又要來了。
天子扶犁是每年的傳統,如今周天子已經是名存實亡早已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