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卿從身後拿出一束鬱金香,說:「剛才路過看到的。」
莊語手上接過來嘴裡還不忘說:「看到就買?」
朝卿:「他上面寫了一句話,如果不能送你玫瑰的話那就送你一束春天吧。」
莊語:「吃飯去。」
朝卿走著說:「明天要不要和我出去一趟。」
莊語:「不去。」
朝卿:「你都沒問去哪。」
莊語:「哪都不想去。」
朝卿卻道:「去看一座古墓,先秦時期的古墓。」
莊語:「學考古的人是你不是我。」
朝卿:「可是秦老師也去。」說完他還一臉驕傲。
莊語又頭大了,秦老師是她的導師朝卿的導師是劉老師而他們倆是特別鐵的朋友,促成莊語和朝卿成了這倆老教授現在最有興趣的事。
莊語:「給我訂票。」
朝卿笑著說:「好的領導!」
在別人眼中朝卿就是莊語無聊透頂的生活中唯一的趣點,莊語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生活的人更不知道自己嚮往什麼樣的人。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沒有遇到而已,她卻總以為是自己性格的原因。
晚上回到家裡莊語開啟電腦後對著螢幕發呆,許久後她反應過來方才自己如失神一般,明明一樣的家裡今日她總覺得天昏地暗的感覺。
洗完澡沒有喝牛奶直接躺在床上,人在暈沉沉的時候閉上眼睛休息會好很多,閉上眼睛又不能進入睡眠狀態時最折磨人了。她現在覺得自己除了可能低血壓低血糖外還失眠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走進了一座寺廟跪在佛前也不知道在祈求些什麼,但能感受到滿心虔誠。莊語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信奉佛教之人,為何在夢裡會做這樣的事?猛然驚醒手環顯示她只睡了半個小時。
漫漫長夜莊語倚靠在床上拉開窗簾外面連一個星星也沒有,下面是燈火通明的鬧市。此刻她內心只想尋求一份安謐,或來自林間深處亦或真有世外桃源。
第二天一早上飛機前朝卿問莊語:「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莊語如實點頭也沒說是失眠,但她不是犯困是頭暈甚至想吐。
朝卿:「上飛機好好補覺。」
莊語:「知道了。」
一上飛機莊語倒頭就睡,這一睡更難受了心裡開始亂糟糟的。
果然一下飛機她就吐了,要說水土不服這也太快了吧?飯也沒吃下去醫院也不去,莊語覺得休息休息就好了。
去現場的路上莊語抬頭看著天空,撲面而來的紅。
「朝卿。」莊語道。
朝卿:「我在。」
莊語:「你看天。」
朝卿抬頭看了看,「好紅。」
莊語:「像不像戰爭後又下了一場雨的地面?」
朝卿:「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這麼血腥。」
莊語搖搖頭,「就是突然想到了。」
朝卿:「你是不是覺得最近壓力有點大?」
莊語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朝卿接著說:「明天我們去買戒指,莊語我們結婚吧。」
莊語:「你說什麼?」
朝卿:「我知道你沒有喜歡過人也不喜歡我,但如果早晚要有一個家我希望是我給你的,做你的依靠陪著你。」
莊語:「朝卿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朝卿笑著說:「你對我已經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了我就很知足了。」
莊語不敢輕易點頭這像是在玩味他人。
朝卿又道:「婚姻不是兒戲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