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不至於相信什麼萬物有靈,但她熱愛萬物是因為萬物皆是生命。
此刻她更不會去和趙雍解釋為什麼會有靈谷迴音。
「上天會聽到君上的心聲的。」莊語道。
趙雍:「你怎麼知道?」
莊語:「方才不是給了君上回應。」
趙雍眼神有些迷離,「那是上天的回應嗎?」
迷離中有些疲憊。
平日裡他總是看起來十分精神今日在這裡他不必強撐了。
「一定是上天。」莊語道。
趙雍轉頭看著莊語道:「是上天命你來救我救趙國的吧。」
為什麼會突然來此?莊語從沒想過也行不通。她素來不信鬼神今日卻因趙雍的話為之一振。
「天命玄鳥,將而生商。」趙雍悠悠道,只不過他又加了一句:「天命吳娃,助雍強趙。」
本以為只是娶了個貌美的妻子卻不想她能成為一種精神依託。
「非也。」莊語否認了趙雍的說法。
「異象招魂,伴雍強趙。」莊語像是下了個新的定義。
趙雍:「異象招魂?」
莊語略帶些得意似在言說『這下聽不懂了吧。』
「對,異象招魂。」趙雍道。
爽朗的笑聲後趙雍道:「好,好一個異象招魂。」
「君上與王后一同出宮了。」
「知道了下去吧。」應聲的貴人手扣著桌面,鐺!鐺!鐺!在他身後的牆上擺放著幾個月前從宮裡傳到此的《答諫阻胡服書》。
「相國肥義將軍來了。」方才出去的侍從又回來道。
「請。」
「多日不見相國,肥義有禮了。」肥義道。
趙成忙起身回禮,「有失遠迎。」
「坐。」趙成道。
眼前二位可是趙國的掌權大臣,都是從趙雍父親時就為趙國盡心盡力的人。
趙成問:「肥將軍何來此呀?」
將不比相,習武之人大多生性直爽。肥義嘆氣道:「邯鄲尚未全然立足,恐君上心生變故。」
「將軍與我所想不差。」趙成搖搖頭嘆了聲氣。
他們倒不是怕趙雍沒有帶領趙國強大的能力和決心,只是自古帝王薄情才好如今國君卻是兒女情長。
「相國可知宮內事?」肥義問。
趙成道:「今日君上與王后出宮了,其餘倒不多知。」好聽點那叫宮裡有人,難聽些那就是他在宮中的眼線。趙成的眼線布滿宮裡怎會有不知道一說。
肥義不猜想這些瑣細直接道:「王后在宮中竟整日待在炊廚房,唉!你我雖然只是臣子不該過問君上家事,但君上的家事便是國事,一國之後怎能讓人說得只會吃呢?」
「肥將軍過於誇大了。」心裡再認同趙成也知道每句話的分寸在哪裡。
肥義問:「相國以為呢?」
趙成道:「王后騎射皆為上佳,哪裡像將軍所說只會吃呢。」
說起莊語的騎射當初肥義也是讚賞不絕,但細想來平常家的女子怎麼會去學這些東西,看王后的樣子也不是學了一兩年那麼簡單。
最初所有人對王后生疑國君便找來星象家,後來又想讓王后以舞姿示人證明並非『掉包』之人,雖然被君上圓的聽起來毫無破綻但若王后真是舞姿奇美又何必大費周折?
「肥義不才,只想盡綿薄之力助君上建成大業不負先君所託,如今君上深受王后魅惑保不齊哪日會突生變故。王后可以無才但絕不能惑主!」肥義說著又忘記了今日來此只因聽到了王后在宮中只會待在炊廚房時的氣憤。
一國之後當莊雅而絕非如此!
趙成反問:「拿將軍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