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莊易是治療系輔魂師!”剛才批評莊易的泰然自若不見了,蔣宣見大家似乎在一瞬間全都認可了莊易,他剛剛費盡心思的那一段話在上官婧短短的幾句話中,全都化為水漂,蔣宣畢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立刻著急了,“身為治療系輔魂師,他並沒有在考試中發揮他應當做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不合格的。”
莊易見蔣宣自亂陣腳,竟然說出這麼可笑的話,終於不再沉默:“那麼依你之見,我應該將那兩個魂師治好了?”
莊易話音落下,一些支援莊易的人立刻不客氣地發出了竊笑。
蔣宣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在這時,被蔣宣接二連三挑釁威嚴的上官婧竟然還補充了一句:“另外,莊易反擊那名御魂師的身法不可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的,這種身法近幾年廣泛運用於軍隊,而最初創造和推廣他的人,來自戰魂殿尚家。”
莊易見上官婧望向自己,立刻心領神會:“呃……前段時間去圖書館看到了這方面的書籍,就不自覺記下了,因為覺得很好看,所以私下折騰了一番。我的動作不太標準,老師居然這都能認出來。”
莊易笑著道,順道恭維了上官婧一番。他這一世的身體並沒有訓練過,因此作出那些攻擊動作,不論精準度和力度和上一世都沒得比,同時,圖書館也確實存在那方面的書籍。
上官婧點了點頭,而蔣宣聽了上官婧的話之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死死盯著莊易,眼神比之前更加可怕。
許多人都以為他是被莊易搶了第一名而不甘,之前因為蔣宣的話而動搖,質疑莊易的人見蔣宣如此不依不饒,氣量狹窄,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立刻消失了大半。
而只有莊易和蔣宣自己明白,他之所以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只因為上官婧老師提及的——尚家!
別人或許只會覺得莊易自學這個東西奇怪了一些,但恐怕以蔣宣的性格,會多想吧。
“既然考核的事情說不清楚,那麼莊易,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番?”蔣宣盯著莊易陰測測地發出了挑戰。
“蔣宣。”坐在蔣宣附近的一些與他關係交好的人,見蔣宣竟然還不肯放棄,立刻扯了他一下。
蔣宣拂袖甩開,被身邊的人這樣一打岔,蔣宣的神情更加堅定了:“和我比試一場,看誰才是一年級最優秀的輔魂師,誰才有資格當這個第一!”
莊易看著蔣宣因為提及尚家,立刻就失去理智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你要怎麼比試?”
“你和我都是治療系的輔魂師。”蔣宣揚起下巴道,“別用你是特殊型這種可笑的理由來搪塞我。我們各自弄傷自己,然後給對方治療,看誰能先將傷口處理好,我知道你不會治療,只會移動,只要你的動作比我快,就算你贏!”
蔣宣所提的比賽方式是學生私底下比較流行的較量,輔魂師將技能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不難,但是想把對手治療好,就比較麻煩了。畢竟輔魂師需要將魂力輸入對方體內,如果對方抗拒的話,將會很難辦,即使強行輸入,由於被治療者的不配合,速度也會大受影響。
更何況,一邊治療對手,一邊要抵禦對手的治療,是非常考驗實力與耐力的一種方式。
聽了蔣宣的話,班上不少沒耐心的人立刻不滿了起來,尤其是支援莊易的人,看似在相互交談低聲議論,實則那諷刺蔣宣善妒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蔣宣聽得到。
蔣宣難得的沒有去理會這些人,一心盯著莊易,他音量抬高,站直著身體俯視著莊易:“只有這樣,我才心服口服,莊易,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莊易的身上,想看他將是如何應答的。
就在這關鍵時刻,“叩叩叩”的敲門聲不緊不慢地響起。
教室的門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