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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那麼多條訊息,幾乎每天都會你來我往地發幾句,不知不覺也相伴了兩個學年了。
此時,手機上面又彈出一條訊息,是陳令雯的。
她點進去。
雯雯:【啊啊啊啊羽羽!我這次超常發揮了!】
雯雯:【羽羽你考得怎麼樣啊?】
習習:【還行吧】
雯雯:【你說還行那肯定就是不錯了,我們明天出去玩吧】
習習:【我最近發生了一些事,不能出去玩了】
雯雯:【什麼事啊】
雯雯:【單志鈞說鬱燼這兩天也像失蹤了一樣,什麼訊息都不回】
習習:【手機上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我當面告訴你吧】
雯雯:【怎麼沒機會見面啊,你不能出來,我可以去找你啊】
習習:【我現在住院呢】
雯雯:【住院?啊,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雯雯:【你住院了我肯定要去看你啊】
雯雯:【你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我明天就去看你】
習習:【不用過來啦,小毛病,我過幾天回家住,到時候你再來吧】
雯雯:【那好吧,你好好養身體】
習習:【嗯】
和陳令雯聊天結束,溫羽又退出聊天頁面,回到訊息主頁撐著回覆了幾個同學的訊息。
奇怪。
明明查到了滿意的高考成績,心情應該是開心喜悅的啊,她為什麼反而覺得更加難受,更加遺憾了呢?
是害怕有資格錄取卻沒有機會去上學嗎?
還是憂心自己走不完接下去的路?
溫父溫母遲遲不願意告訴她,她腦子裡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總是轉移話題,要麼就是輕描淡寫。
其實未知更加令人恐懼,她心裡其實也猜到是什麼可怖的病了,腦子裡還能有什麼呢,無非是腦瘤。
溫羽想不通,她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自出生就體質差,小時候接二連三感冒發燒,去醫院輸液是常有的事;後來發現有凝血障礙,更是要處處小心;長大後,她在青春正好的年華里居然會長腦瘤。
她越想越覺得這世界不公,憑什麼啊?憑什麼她要經歷這些,承受這些苦痛?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都是騙人的說辭。
溫羽動作緩慢地把手機放到一邊,靜靜趴在床上,看著素淨窗簾外琳琅的夜景。
果真是應了那句,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世間皆苦悲喜自渡。
她沉沉地閉上眼睛,再睡一覺吧,希望醒來後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一切苦難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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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時候,溫羽後背已經恢復得不錯,可以下床走動了,偶爾平躺著也還行。
她實在是不想住在醫院裡了,她哀求爸媽,讓她回去休養,等安排她手術的時候,她可以再住院。
看著女兒日漸消瘦的身體,溫父溫母再難拒絕,一家人當天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溫父坐在溫羽的主治醫師辦公室,他那樣說:“回家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求過我們,你說這讓我們做父母的,怎麼忍心拒絕啊?”
醫生也表示理解,批准他們回家了,提醒道:“正好你們帶她回去,把術前工作都做好吧。”
溫父沉默了片刻,苦澀地說:“……好,我回去和她說。”
溫羽終於被放行回家啦。
她到家的第一天,就和陳令雯發了訊息,告訴她可以過來玩。
那一天,陳令雯不出溫羽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