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龍淵和凌冰玉,吻得火熱,旁若無人,沉浸在這劫後餘生的深情之中。
那邊的東陵昊,身子卻在微微的顫抖。
他站在懸崖邊,一身白衣,隨著山風獵獵作響,顯得那般孤獨和淒涼。
遠遠地,他盯著嶽龍淵和凌冰玉親吻的那一幕,心中猶如被萬箭穿過,痛得無法呼吸!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那般深愛自己,而自己也把她當作此生摯愛的女人,此刻,竟然和嶽龍淵那般親密無間。
他,也頂著巨大的壓力,在生死的邊緣將她救回,而她,卻轉瞬便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他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絕望,那曾經滿是光芒的雙眸,此刻黯淡無光。而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薄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彷彿被堵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心中的苦澀和痛楚,如潮水般,不斷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這時,覃孤鶴緩緩走到他的身邊,一聲冷笑:
“怎麼?心痛了?這便是你背棄盟約,捨命救上來的女人,轉瞬便投入到別人的懷抱,可有後悔?”
東陵昊的身子一顫,他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內心的翻湧,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遠處相擁而吻的兩人。
覃孤鶴又是一聲冷哼:
“名震天下的聽風樓主,竟這般感情用事,真是愚蠢至極!為了一個,已經不再愛你的女人,放棄了一個原本可以除掉嶽龍淵、覆滅天極的大好機會,值得嗎?”
他見東陵昊仍不答言,隨即又道:
“你破壞了與孤的約定,就算孤不追究你的責任,他呢?他會不會放過你?或者,他會不會放過你的冰兒?”
東陵昊的身子驀地一僵,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他轉頭,直視覃孤鶴:
“若是失去冰兒,對我而言,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價值!如果你下次敢再傷她,我也會殺了你!”
覃孤鶴唇角微勾:“這次那短劍,不是孤發出的,你定知道是誰!”
東陵昊薄唇竟似顫了一下:“無論是不是你,我都要警告你,切勿再傷她!至於那嶽龍淵,我現在便去殺了他!”
說罷,他一晃手中玉簫,飛身而起。
只見他衣袂飄飄,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向著嶽龍淵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刻,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殺意瀰漫。
手中的玉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嶽龍淵聽得身後惡風不善,急忙擁著凌冰玉倒退數步,他身邊的侍衛,見有人慾刺殺皇帝,急忙上前攔住了水驚鴻,與他鬥在一處。
此刻,凌冰玉也反應過來,不由得心中暗暗後悔,只怪自己方才劫後餘生,對嶽龍淵又心生感激,所以並未推開他。
想必,這一切都讓東陵昊給看了去,怕是他早已氣個半死,更不會放過嶽龍淵。
嶽龍淵眯著一雙墨眸,緊緊盯著東陵昊。
方才,便是他,於崖下將他和凌冰玉救起,不過,他可沒有對他心存感激。
這個男人,想救的也只是玉如冰而已。
那些天極侍衛,又怎會是東陵昊的對手!不多時,東陵昊便殺出一條血路,玉簫直刺向嶽龍淵的咽喉!
嶽龍淵將凌冰玉的身子推向一邊,命侍衛將她護住。
還來不及撿起地上的長劍,水驚鴻的玉簫便已堪堪刺到。
沒辦法,他只得赤手空拳回擊,左躲右閃,打得有些狼狽不堪。
這一天一夜的破陣,加上金鎖陣時,幾番從高空摔打,受了些許內傷,方才在崖邊,耗費了全部的體力,此刻他早已筋疲力盡。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