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你為什麼還不明白!王兄從未有害你的心,否則,王兄為什麼要這般煞費苦心地培養於你!你我兄弟顛覆那天極,讓東陽坐擁萬里江山,實現父王臨終的遺願!你、我、崛兒,還有峻兒,皆有這個職責,只因,我們都是東陵一族的兒郎!”
東陵昊只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倒流,聲音都有些顫抖:
“王兄,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麼?我從來不是什麼野心家,為了你,為了東陽,我做了太多我不願去做的事,殺了太多不該殺的人!或許,從我帶著冰兒離開蓬萊,來到天極的那一天起,便錯了!”
東陵軒薄唇微勾,俊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行了!張嘴閉嘴便是那個女人!若不是因為她,也許,我們的大業早成就了!阿昊,她現在已經是嶽龍淵的女人,日日躺在嶽龍淵的身下,難道你就不介意麼?或許,就連她的心,也漸漸靠向了嶽龍淵的那一邊。北域和南疆,你皆在暗中看見,她早已對那嶽龍淵動了真心,只是不自知而已!”
“住口,不要再說了!”東陵昊一張如玉的臉龐,因憤怒和失望,竟然有些抽搐:
“我不許你出言侮辱她!就算她變成什麼樣子,依然是和我相守十載的冰兒。若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了嶽龍淵,我也不會傷害她分毫!倒是你,我的親王兄!你將冰兒的全家囚禁起來,以他們的生死來威脅我娶那傅雲渠,你險些將我逼到絕境,便也是為我好?”
東陵軒冷哼一聲:
“阿昊,這世間,沒有比你更傻的男子!你害怕我殺了她的全家,所以,你才會受我脅迫,娶了那傅雲渠。可她呢?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不是轉身投入了嶽龍淵的懷抱!你的付出,她永遠不會知道!你也不敢讓她知道,你怕她恨上東陽,更恨上我們東陵一族!你的忍辱負重,換不回任何,只有自己徒增傷心而已!”
東陵昊的身子,猛地一顫,似是被東陵軒戳到了痛處,可是,他卻依然執著:
“就算如此,我亦無悔。只因,她是我的冰兒,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地跟我走!”
隨即,他似是央求一般,望向東陵軒:
“王兄,就當阿昊求你,能不能把噬心蠱的解藥交給我,把冰兒的全家放了,我保證,會帶著冰兒遠走高飛,決不會再誤了東陽的大事,可好?”
一向雲淡風清、權謀無雙的東陵昊,竟然也會這般軟語相求,可卻氣壞了東陵軒,他一臉的失望和痛心:
“阿昊,你就這點出息麼!我們東陵家的男子,寧死陣前,絕不會為了女人而誤國!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不過,王兄可以答應你,若你乖乖聽話,有朝一日,若是大業將成,我會把解藥交給你!而且,你本來就沒有和傅雲渠發生什麼,我會准許你休妻!我逼你娶她,也是為了和東閭結盟。那傅雲渠死與活,我不管!但峻兒,是我的兒子,我的東陽還需要他和崛兒來繼承!”
他緩了緩口氣:
“至於那凌冰玉,如果那時,她還愛你,隨你將她怎麼樣!只不過,她若誤我大事,必是死路一條!如今我遲遲沒有殺她,便是突然發現,她是嶽龍淵的軟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還有,這次南疆和北域的人,也來了興都。那蒼冥誓要將凌冰玉奪回去,此次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是個糾集四國、發動兵變的大好機會!阿昊,你為王兄效力的時候,到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記住,在兵變之前,將峻兒護送出宮!”
說罷,東陵軒不再容東陵昊說些什麼,重新戴上帷帽,轉身離去!
東陵昊望著自家王兄的背影,一雙鳳眸裡,皆是無盡的失落和痛苦!
唯一讓他解脫的便是,除了那個孩子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