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玉見嶽龍淵竟然如此偏執,不禁也有些急惱:
“嶽龍淵,就算我凌冰玉求求你,你趕緊走吧!若是以後有機會,我……現在,求求你,先離開這裡好嗎?”
嶽龍淵此刻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恨東陵昊,恨凌冰玉,更恨他自己:
“今天,孤一定要殺了那東陵昊,再將你抓回去!”
氣氛越來越僵,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開啟。
就在這時,忽然,只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掠過,伴隨著一陣狂妄的大笑聲,有一人從溪水邊飛身而至。
只見他一身灰色長袍,頭戴黑色帷帽,遮住了臉面,正是那個神秘的灰衣人。
”哈哈哈哈哈!這裡還真是熱鬧!妙極!妙極!看來,我來的還不晚,趕上了這精彩的一幕!”
他站在溪邊,長身玉立,手中把玩著一隻笛子。
此刻,他放肆地大笑著,似乎在嶽龍淵、東陵昊和凌冰玉之間來回掃視。
或許是他這身裝束,以及他周身散發的陰冷氣息,縱使是睛天白日,也令人生出一絲毛骨悚然之感。
凌冰玉身子猛的一顫,沒想到,想要躲的,終究是躲不掉,他還是來了!
看著他手中瀟灑地擺弄著那隻黑色的笛子,凌冰玉只覺得渾身戰慄,雙腿發軟,那股噬心般的疼痛,彷彿又再次襲來。
東陵昊緊握長劍的手,也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你,還是找到了這裡!”
嶽龍淵原本正在氣頭上,此刻見到這灰衣人,更是憤怒不已:
“你這個惡賊,又來做什麼!”
儘管,他惱恨凌冰玉的背叛,但那個女人,只有他嶽龍淵可以處置,別人?休想!
灰衣人的出現,讓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他倒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我只是來看個熱鬧罷了!你們這三角關係,還真是夠亂的!這個女人,也真是下賤,跟嶽龍淵睡了,又和你東陵昊睡!連個孩子是誰的,都搞不清楚!看來,紅顏禍國,此言非虛!”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東陵昊將凌冰玉護在身後,一臉的冰冷:
“既然你聽到了,也好!她肚子裡懷的,便是我的骨肉!你若傷了她,我亦會和你勢不兩立!”
灰衣人冷哼一聲:
“愚蠢的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敢壞我的大計,東陵昊,你倒真是有出息!那個下賤的女人,就那般值得你去愛麼?你就敢確定,她腹內的孩子,就是你的?”
嶽龍淵氣得俊顏變色:
“你這惡賊,真是滿口噴糞,休要出口傷人!”
灰衣人又是一陣大笑:
“哎呀,嶽龍淵!那我真是小看了你!原來,你的胸襟如此博大,這頂綠油油的帽子,你都能認下,在下欽佩至極,倒令我不敢小覷!既是如此,那我還依原計劃行事,看來,倒也可行?”
嶽龍淵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那灰衣人晃晃手中的笛子:
“我想要你交出傳國玉璽和兵符,來換取噬心蠱的解藥。否則,我便繼續催動噬心蠱,直到她痛苦的死去為止!不過,眼下,我不知道,這個賤人,在你心中是不是還有這個價值?”
“你說什麼?”嶽龍淵大驚,倒退數步,臉色變了幾變。
凌冰玉只覺得眼前一黑,終於還是躲不過這一天麼?
此刻,她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上前一步,怒指灰衣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究竟與你有何仇何恨,要這般對待我!你敢不敢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