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容不得東陵昊再多做猶豫。
若是再多做耽擱,待凌冰玉體內的蠱蟲再次沉睡,就錯過了這次機會。
但他又不想凌冰玉在昏睡中,糊里糊塗地與他發生親密之事。
所以,他解開了她的睡穴。
然後,他將凌冰玉頭上那根碧玉梅花簪取下,放在床頭。
隨即,他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隻玉竹簪。
這隻玉竹簪,曾是凌冰玉及笈那一天,他送給她的定情之物,在北域之時,她生日那天,他再度送給了她。
可是凌冰玉之後並不曾戴過,她的頭上,已經換上了嶽龍淵送她的梅花簪。
而那支玉竹簪,她倒是隨身攜帶著,方才她飽受噬心蠱的折磨,劇烈扭動著身子,導致那玉竹簪掉落於地,他撿了起來,放入懷中。
這一刻,是屬於他們二人的。
所以,他希望,他們的定情之物,在這一夜,能戴在她的頭上,哪怕,僅此一夜……
隨即,東陵昊來到桌邊,將事先準備好的兩根紅燭點燃。
對於東陵昊而言,這,便是他和凌冰玉的新婚之夜。
紅燭的光芒,在房間裡搖曳,灑下一片溫暖而柔和的光暈。
此刻,床上的凌冰玉已然漸漸甦醒。
可是,意識剛剛甦醒,那噬心蠱發作的痛楚,又再次向她襲來。
她痛苦地在床上扭動著身子,低低的呻吟著,意識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迷濛中,她看見,東陵昊坐在床邊,深情地凝望著她,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冰兒,今日雖然倉促,但這便是我與你的新婚之夜。無論你信與不信,你將是我東陵昊第一個女人,且是此生的唯一!冰兒,昊哥哥愛你,至死不悔!”
凌冰玉並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好痛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一刻,東陵昊還要說這樣的話。
難道,他也知道,今天她會被活活痛死,所以,想要圓了他們曾經的誓言,臨死前走這個過場?
可是,她實在是難以承受這蠱蟲的痛苦,她死死地揪住東陵昊的衣袖,眼淚撲籟籟落下,咬著牙,忍著劇痛,似是交代後事一般:
“昊、昊哥哥,我,我死以後,你,你一定,一定要把我的心兒,撫、撫養長大,莫要讓、讓她受委屈……”
東陵昊輕輕撫去她額前被汗水浸透的秀髮,柔聲說道:
“冰兒,別怕,你不會死的,昊哥哥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他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一枚同心丸,放入口中服下。
隨即,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褪去了凌冰玉身上的衣物。
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凌冰玉在劇痛的折磨下,仍是忍不住伸手阻攔:
“昊、昊哥哥,你,你想做什麼……不,不要!”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她愛過東陵昊不假,可是,她已然是嶽龍淵的女人,而且還和嶽龍淵有了女兒。
女人,不應該都要從一而終的嗎?
哪怕,她也許和嶽龍淵不再有結果,可也不代表著,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要將身子給了東陵昊。
她不明白,她最親最敬的昊哥哥,為什麼要這般做。
此刻,她除了被噬心蠱折磨的痛,還有對東陵昊的不解和恨怨!
可是,此刻她已虛弱得沒有半點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東陵昊雖然動作輕柔,但是卻絲毫沒有停下,片刻之後,凌冰玉身上的衣物便盡數褪盡。
紅燭照耀之下,女人那潔白如雪的肌膚,刺痛了東陵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