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說什麼。先依照她提到的，把陳佐輝死前這哥兒倆同時露面或者參與過的場合大概摟一遍，看看有沒有之前調查過但因為沒有確切進展半道擱置的，查缺補漏再說。”
顧形輕嘆了口氣，晃著腦袋看了眼掛著耳機眯縫著眼睛守在電腦跟前的肖樂天，逗小狗似的“嘬嘬”了兩聲，見他魂兒還沒醒，轉頭朝著江陌挑起下頦：“我跟他說接的線索人員都是女的，輪不著他上前，讓他待命到點兒上班就成，你給拽來的？”
“他自己，怕睡昏頭，給他打電話那會兒人都快殺回隊裡來了，我就是順帶想起來點兒可疑的地方，讓他先查著。”
江陌被這小子半夢半醒連天的哈欠傳染得也揉了揉眼睛，扯了他一隻耳機，把原封不動拎回來的那瓶礦泉水往他後脖頸上涼浸浸地一擱：“怎麼樣？我讓你查的有動靜嗎？”
肖樂天慢了半拍涼得哆嗦，勉強睜開眼睛看清了會議桌旁邊多了倆人落座，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又腿麻地撈著椅子往回坐，使勁兒擠了擠掛著黑眼圈兒的眼睛，一再確認匯出複製的檔案沒被他稀裡糊塗當做夢的囫圇刪除，這才徹底醒神地在冒油的臉上心驚膽戰地一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做夢呢……”
顧形略微挑了下眉毛，摸出兜裡祝思來送他的薄荷糖，分了一塊兒給他：“你師姐讓你查什麼了？沒信兒？”
“就把鍵盤俠玩兒成主業那女孩兒嘛，把她這幾年‘征戰’各類軟體的賬號捋了一遍，以前那些賬號什麼的，要麼是沒實名被封禁，要麼就是言辭過激被舉報，裡裡外外翻下來，除了現在在用的，裡裡外外能登入上的也就兩個論壇的賬號，不過也跟別的差不多，內容都被自行清掉了——”
“翻來翻去，也就有一個錢安關注的論壇賬號比較奇怪，我看這實名的資訊，都是快五十的阿姨了。”肖樂天“咯嘣咯嘣”地嚼碎了薄荷糖，然後被涼氣兒衝得齜牙咧嘴地抽抽，嚥了幾下透心涼的口水，歪頭卻覷見螢幕上的網頁標題欄忽然快速地閃爍——肖樂天先愣，揉了揉眼睛又挪著電腦捧到他師姐前頭，不太敢相信地指著對話方塊裡彈出的訊息，“哇靠，撞大運了！”
顧形起先還沒怎麼把這兩個徒弟私底下鼓搗來鼓搗去的調查方向往心裡擱，聽見話音才不緊不慢地抬頭，然後看著他倆興沖沖地舉到他眼前的顯示螢幕，眉頭驀地一縮。
“你好，我是廖翡的媽媽。”
“廖翡。”江陌舔了下嘴角，“師父，第五起挖心案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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