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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婦產科醫生。
楚嘉煜皺眉。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個字上,實在談不上喜歡。
醫生看了眼塑膠袋裡的藥,又去櫃檯拿了另一種,付完錢走過來:“這個比較好,吃完睡一覺,身體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不用了。”楚嘉煜說。
醫生嘆氣,蹲在他面前,耐心說:“我知道,你從小段那聽了有關我的傳言,但你能百分之百確定他說的就是真的嗎?”
醫生垂頭,從包裡抽出一張報告單,“可以看看再下定論,我挺喜歡你的,不想讓你對我有過多的誤會。”
楚嘉煜狐疑伸手,看見報告單上“第三精神病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接著往下看,報告單猛地被抽走。
銳利的紙張劃破他的掌心,血一滴滴落在褲子上。
楚嘉煜頭疼欲裂,緩慢抬頭,看見段清讓站在他身後,神色晦暗。
醫生笑了笑,起身:“這是第二次見你穿校服。”
段清讓沒應,楚嘉煜還在恍惚,手臂忽地一緊——段清讓把他扯了起來。
“喂——!”
楚嘉煜嚇了一跳,踉踉蹌蹌跟段清讓離開藥店。
“你要去哪?”
“段清讓!”
“鬆開,我自己會走!”
……
一路上這樣的話說過無數遍,段清讓一點回應都沒有。
直到被拉進家門——段清讓的家。
楚嘉煜第一次來,不過此時已經沒興趣左顧右看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被推進臥室,扔在床上,楚嘉煜躺在床上不停喘息。
難受。
好難受啊。
段清讓在床邊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很久很久都沒說一句話。
半晌,轉身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