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煜不好意思笑笑,繼續開酒。
到下午七點,街邊已人滿為患。
楚嘉煜被女士們瘋狂要求開酒,忙得腳不沾地,鑰匙硌得指尖發紅。
他拿著手寫板和酒停在桌前,把酒放在桌上,右手拿筆在紙上記菜名,鑰匙叼在嘴裡。
正奮筆疾書,一年輕女士忽然站起來,問他要微信。
楚嘉煜茫然半晌,臉刷地紅了,鑰匙也掉在地上。
一桌人笑得前仰後合。
“我……我內個,我先開酒,”他磕磕巴巴說,把地上鑰匙撿起來用衣服擦了擦,去懟瓶蓋。
客人的視線忽然化作實體,楚嘉煜手足無措,開半天開不開。
他焦急地擦了擦汗,身邊突然伸來一隻手,皙白的腕子上掛著黑色機械錶。
酒瓶被搶走了。
楚嘉煜扭頭,看見段清讓撿起桌上寫字板,漫不經心地在瓶口處劈了一下,瓶蓋應聲落地。
一桌的年輕女士“啊啊啊”亂叫。
段清讓也回去換了衣服,白襯衫和牛仔褲,褲子腰處掛了一條銀色鏈子,兩邊沉沒在褲子布料之間,只露出彎著的一截。
好特殊的腰帶。
楚嘉煜想。
段清讓沒跟他打招呼,開完酒拿著板子就走。
妹子喊他加微信,楚嘉煜忙拿出手機,開啟二維碼,新增好友,妹子又問段清讓的微信,楚嘉煜說沒有。
老闆娘把楚嘉煜叫過去,問這是誰。
楚嘉煜尷尬道:“朋友。”
老闆娘說:“來幫忙的?”
“應該吧。”
老闆娘看著人氣超高的段清讓,笑著說:“好好幹,你們倆的工資都不會少。”
一直到晚上十點,楚嘉煜都沒跟段清讓說上一句話。
就算他故意在段清讓面前路過,段清讓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