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下。” 江魚魚大氣不敢出,雙手把手機遞了上去,“給您。”
江憫行站在沙發背後,半垂著漆黑的眸,長指在螢幕上點了兩下,發送過去郵件後,他退出郵箱,點開一個黑色軟體,重新遞了回去。
“好了。”
江魚魚依舊雙手恭敬接過手機,卻見手機頁面上是一個黑色錄音軟體,她下意識問道:“您要用錄音嗎?”
“你用。”
江魚魚還沒反應過來,“啊?”
“不是怕我手機上那份三十分鐘的音訊消失不見?”江憫行垂眸看她,頭頂的燈光垂射下來,鼻樑在他俊美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高聳的陰影,他道:“你剛才叫的很好,不用練習了,直接錄下來就好,不用擔心它丟失,儲存後它會自動在我賬戶裡備份,永久不會消失。”
江憫行進了浴室, 獨留下江魚魚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跟錄音軟體大眼瞪小眼。
片刻,江魚魚面紅耳赤著把手機猛地一扔,扔到了不遠處的床上。
她才不錄呢!
打死她也不敢在江憫行的手機裡留著她的嬌/喘, 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無比尷尬。
浴室有朦朦朧朧的水聲傳來,江魚魚坐直上身扒著沙發靠背看了眼浴室方向,她又微微擰了眉, 面色糾結。
一會,她從沙發上下來,走到床邊,彎腰拿起剛扔過來的手機,英勇就義般的神色。
還是錄一段吧, 畢竟江憫行都吩咐了, 他可是給她兩千萬和兩部ip的大佬, 她還要靠他結交他那位開傳媒公司的好友陳正, 他的話她聽一聽準沒錯。
再者,萬一以後江瑤還不死心,再來偷聽, 錄音興許真的能發揮作用。
“啊啊啊啊——”想到自己要正兒八經地錄一段嬌/喘, 不同於剛才捉弄江瑤的兩句,她整個人都宛如火烤,燒的她腳心手心都如起了燎泡,腳站不穩往床上跌, 手拿不穩手機掉在了床上。
江魚魚跌到床上就沒起來, 在江憫行床上左右翻滾低聲尖叫緩解一會要錄音的尷尬。
她來回翻滾兩三趟, 心情稍稍放鬆一些, 便坐起了身。
盤腿坐在大床中央,伸手撈過一隻靠枕壓在腿上, 江魚魚再次摸起手機,開啟錄音軟體,十分緩慢地將手指摁向開始鍵……
江魚魚不薄不厚的臉皮支撐她錄了三分鐘,就這三分鐘都像是花了她全身力氣,她咬著唇紅著腮,準備再哼最後一聲就結束。 “嗯……啊——”
浴室門卻在這時“啪嗒”一聲開了,江魚魚錄得勉強算得上投入,她沒聽見門聲,但是大床斜對著浴室門,江憫行一出現在浴室門,她一抬眼便掃見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江魚魚嘴裡纏綿失力地“啊”字尾音還沒落下,她嚇得把手機一扔,臉往膝蓋上的靠枕埋,尾音登時拔高,本該是嬌軟無力的一聲“啊”硬生生轉變成了尖叫聲。
江憫行走到大床邊,彎腰撿起落在床尾的手機,錄音軟體還在繼續錄音,時長快要四分鐘,他摁了暫停鍵,點選儲存後,把手機握在手中,垂眸看了眼只留著他一對粉色耳朵的江魚魚,隨後進了衣帽間。
江魚魚聽見他腳步聲消失在臥室,也沒從靠枕頭抬起頭,她臉貼著靠枕,頰上血紅,啊啊啊啊真的很羞恥啊,這跟當面喘給他聽有什麼區別啊啊啊啊。
“就當做無事發生,反正他剛才已經聽過一次了,再聽一次,又能怎麼樣?反正他不會對她的叫有任何興趣。”江魚魚自言自語自我安慰道。
她擱下靠枕,從江憫行的大床上下來。
看著被她翻滾弄得凌亂的床被,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