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地腳趾直扣著床被,她咬著唇, 恨不得此刻身下大床能裂開一條縫, 即便這條縫是通往地獄, 江魚魚也照跳不誤。
嗚嗚嗚嗚真的很尷尬很尷尬, 江憫行問她身上汗溼不溼,她牛頭不對馬尾答一句身下溼的不行,倘若剛才沒有加後一句讚美江憫行接吻技術的話, 江魚魚還能圓過來說身上汗溼的不行, 但眼下那一句在溼的不行後面,她怎麼也圓不過來。
江憫行聽見她說完溼的不行一定會想到她在表達什麼嗚嗚嗚嗚。
早知道,早知道她又會做出這種不尊師重道的事,江魚魚絕對不會開口提種草莓的事!!但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只能窘迫地躲進被子下面不面對江憫行。
江憫行好像還沒走, 床榻並沒有動靜, 他依舊坐在床邊。
江魚魚迫切希望江憫行對她的話入耳既忘, 起身回沙發上睡覺,她屏著氣等了一會, 並沒等來江憫行的離開,反倒等來一隻大手將她的被子掀開。
暈黃光線湧入的瞬間,江魚魚那雙窘迫尷尬到溼潤的桃花眼怯怯地跟江憫行的黑眸對上,她立即又要把被子重新蒙到頭頂。
江憫行沒讓,他大手摁著被子邊角,垂眸看她,“悶在裡面不熱嗎?”
嗚嗚嗚熱也不想此刻跟他尷尬對視,江魚魚欲哭無淚,拖著音喊:“江老師,您就讓我熱死在裡面吧。”
江憫行聲低:“沒有必要尷尬,江魚魚,我跟你都是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挑起慾望太過正常。”
嗚嗚嗚嗚她在意的點根本不是這個嗚嗚嗚,她在意的是她又對江憫行動手動腳以及口無遮攔地大放厥詞,連溼不溼這種汙言穢語都能肆無忌憚說給他聽,倘若江憫行知道她是他的學生,一定不會這麼平靜地對她說出這種安撫話語。
江魚魚見被子遮不住,她雙手捂著臉,自顧自嗚咽道:“不正常,一點也不正常,江老師,我被您挑起慾望還跟您開黃腔,真的就是大逆不道嗚嗚嗚。”
“我被你挑起慾望,也是大逆不道嗎?”江憫行反問。 “您當然不算大逆不道!”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學生,只當她是個年輕漂亮身段足夠柔軟的女生,因她起慾望,只要他是正常男性,那就太過正常,相反,要是他知道他教過她一年,對自己的女學生有慾望,師德端正的江憫行估計會連夜撕毀合約並跟她永不再見,江魚魚欲哭無淚地想。
“只是因為我沒有對你開黃腔,所以我們之間的評判標準便不同嗎?”江憫行垂眸瞧著身側嬌小的人影,淡淡道。
江魚魚幾欲脫口而出,“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您曾經教——”
江憫行眸深了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