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後覺,她驚道:“您來接我啊?您不是有課的嗎?”
江憫行那邊有車鑰匙開鎖的聲音,他緩聲道:“課臨時被同事佔了,我的課挪到明天,所以現在有空。”
那邊稍作停頓,似乎在看手錶,因為他接著道:“我大概在三點十分到你樓下。”
江魚魚反應過來了,她挪開手機,看了眼手機頂端的螢幕,現在是三點三分,她頓時急了,“您稍等,我馬上出門!”
江憫行:“不著急,我可以在樓下等——”
江魚魚急的找不著北,都沒聽完江憫行的話,下意識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小跑著進了衣帽間了,左右手各推著一個行李箱,急匆匆出了門。
等到她站在小區綠化帶跟前,看著江憫行緩緩駛過來的賓士時,她猛然覺得肩膀一陣灼熱,她不明所以扭頭去看,就見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睡前穿的性感豹紋小吊帶睡裙,太陽正肆無忌憚地曬著她的雙肩。
“……”
救命!
她穿這種偏向於情趣睡裙的模樣怎麼那麼像是飢渴難耐的小情人,站在路邊殷切切地等著情郎大戰三百回合……
而且,要讓江憫行看清了她的豹紋吊帶漏雙肩和大腿的睡裙,萬一聯想到她給他發的性感比基尼照片,以為她真的就是飢渴奔放的欲/女怎麼辦?
江憫行的車已經停在她身側,江魚魚臉頓時薄紅,抬步就往回跑,不敢跟江憫行對視一秒,她邊跑邊喊,“江老師,麻煩你把我的行李箱搬上車,我忘記拿手機了!”
江憫行下了車,站在她的兩個大行李箱跟前,看著江魚魚手上握著的手機,停了一秒,目光便移到了她纖薄的後背和擰細的腰肢上。
他也只看了兩秒,垂了眸。
抬手解了靠近喉結處的一顆紐扣,江憫行彎腰把江魚魚的兩個大行李箱搬進後備箱,隨後坐進駕駛室,靠著椅背,看著小區門口空無一人的出口,慢條斯理又扣上了喉結處的紐扣,恢復了來時一絲不苟的姿態。
十分鐘後,江魚魚穿著得體,面上淺笑,好似穿著豹紋吊帶睡裙站在樓下殷殷等候江憫行一事並沒發生。
她扣了扣副駕的玻璃窗。
江憫行摁了開鎖。
江魚魚開啟車門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兩隻手把耳邊的長髮別到耳後,隨後乖乖道:“好了,江先生,我們可以出發了。”
車子裡漂浮起淡淡的花果香,江憫行車上沒放香薰,是江魚魚身上的香水味。
江憫行嗅著空氣中的香水因子,將車緩緩駛離小區樓下,他道:“在我家人面前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江憫行。”
江魚魚嘴張了幾下,“憫行”兩字硬是說不出口,她閉上眼在心裡唸叨著把老師的身份拋之腦後,唸叨了十幾遍,她才磕磕巴巴地直呼他大名,“江——憫行?”
江憫行偏頭,“我名字很拗口?”
“……”
江魚魚敬業地又開口,唸了一遍,“江憫……行?”還是磕巴,直呼大學老師姓名有點為難她,她氣餒了,“我不太適應喊您的名字,不然我在你家人和朋友面前喊您名字,私下喊您江嗯……也別太生疏了,我喊您江老師行嗎?”
江憫行收回視線,說:“可以。”
江魚魚問:“你有跟你奶奶說,我跟你是怎麼認識的嗎?是不是要編個故事?”
江憫行停了兩秒,說:“大學認識。”
江魚魚眼皮跳了下,這……江憫行是認出來她曾經做過他的學生?
她撲閃了兩下眼,扭頭屏著氣看江憫行。
他面上沒什麼特別情緒,繼續道,“你畢業後我們沒有再見面,今年年初重逢,之後相戀。”
他原來是在編故事,江魚魚鬆了一口氣,拍了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