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魚見他能聽見,小聲道:“你堂妹說我們倆脖子上沒吻痕,懷疑我們昨晚在演戲估計叫給她聽的?怎麼辦?要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江憫行並沒有慌張,慢聲詢問:“你有理由嗎?”
江魚魚小幅度點點頭,“想到一個。”
隨即帶了點遲疑和不好意思,“就是可能會有損您在您堂妹面前的正人君子的形象。”
江憫行垂著頭,鼻尖嗅著近在咫尺來自於她髮間的清香,他抬手,長指在她披在單薄後背上的捲髮慢條斯理順了下,眸底幽深,話語卻淡淡“嗯”了聲,說:“沒事。”
兩人藉著低血糖擁抱密謀搪塞江瑤的理由,薛晚書看著兩人就像是江憫行在溫柔地安撫身體不舒服的女友,極其親暱和自然,只有江瑤嗤之以鼻,盯著江魚魚的後背,嘀咕一句,“假模假樣!”
江魚魚得到江憫行的答覆,放下心來。
她趴在江憫行懷裡,嚥下嘴裡的巧克力,才揉著額頭裝模作樣從江憫行懷裡直起身,朝關心她的薛晚書道:“奶奶,我好點了,您別擔心。”
薛晚書:“趕緊吃點飯,別一會又頭暈了。”
江魚魚說好。
江瑤還在旁邊盯著她,江魚魚慢吞吞喝了一口燕窩粥,餘光掃著江瑤緊盯不放怒氣恒生的臉,她放下湯勺,才扭頭,順便將身體歪向江瑤。
江魚魚耳語道:“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脖子上沒吻痕?”
江瑤不動如山,垂著眼皮盯著近在咫尺的江魚魚,面帶不屑,臉上就差寫著我看你怎麼編理由這幾個大字。
江魚魚輕飄飄道:“不想知道算了,我還沒臉說呢。”
江瑤一急,壓低聲,“你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你快說啊!我倒想聽聽你能有什麼說辭!”
“我可不是騙你。”江魚魚說謊臉不紅心不跳,還慢悠悠地眨眼笑,她湊到江瑤耳邊,說道:“憫行今天還要上課,我昨晚自然不敢在他脖子上放肆,至於我嘛?你堂哥性子,你多少了解,正經穩重,他不喜別人窺探他床事細節,一點也不喜歡在脖子上留曖昧痕跡,唔……你想知道你堂哥喜歡在我身上哪裡種的草莓嗎?”
江瑤一個沒開葷的少女,嬌扈是嬌扈,但說起那種事臉皮薄也是真的薄,只一秒,不知道她腦子裡想到什麼部位去了,臉瞬間通紅,瞪著她,“你不知羞!”
江魚魚眼睛撲閃地笑,不管江瑤臉熱的要爆炸似地,她用自己柔軟的胸不拘小節撞了撞江瑤的手臂,妖精似地笑,“江老師喜歡在這~”
江瑤手上的筷子“啪”地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不大不小的動靜引得餐桌上的人都看了過來。
薛晚書佯嗔:“多大的人了還拿不穩筷子。”
江瑤卻只顧著瞪大眼睛看江魚魚。
江憫行也看過來,看著江瑤通紅的臉和震驚的神態,他想到什麼,低頭問:“跟她說的什麼?”
“……”
她對著江瑤能夠大尺度信口胡侃,但對著江憫行,剛才說的那句話就開不了口,她乾咳一聲,小聲道:“您……真的要聽啊?”
江憫行低頭瞧著她閃躲的眸子,眸底幽深,面上卻雲淡風輕,緩慢嗯了聲,道:“你說。”
“……”江魚魚囁嚅道:“我說……您喜歡在匈上留印子。”
江憫行靜了一會,黑眸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咳咳……是您說了我可以隨便說的,您不能生氣!”
江魚魚見他沉默,後知後覺湧上點不自在。
拋開那層合約,他可是教過她的大學老師,對江瑤胡侃說江憫行喜歡在她……那裡種草莓啊,即便得了江憫行的應允,也很……罪惡啊。
在他堂妹跟前那麼說,以後他堂妹每次見了江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