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憫行要去的包廂是哪一個,她抬頭,看著快要臨近的一個,想著估計是這個,她立即緊張起來。
順利路過,並不是這個包廂。
江魚魚鬆一口氣。
江憫行還在走。
下一個包廂,江魚魚以為是,她心重新提起來。
結果並不是。
再下一個——
江魚魚心提了放,放了提,始終不能平靜下來。
她微微蜷緊掌心,拉了拉江憫行的手,喊:“江老師。”
江憫行停下,回頭看她,“嗯?”
江魚魚舔舔唇,籲一口氣,說:“我們先提前練習練習吧。”
江憫行轉了身,低頭打量著她。
江魚魚不好意思撓了下鼻尖,道:“那個,我雖然是演員,但是演戲前為了演戲中途不卡頓,都要提前走戲的,我怕一會露餡,所以還是提前接個吻熟悉熟悉吧。”
江魚魚停了停,抬頭飛快地看江憫行一眼,又諾諾道:“提前走戲也不是為了我,您說過自己對女性排斥,咳咳……我怕我到時候跟您舌吻,您直接生理抗拒咬我一口,把我給咬出血了,到時候您這邊可就要露餡了……”
話這麼多,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江魚魚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忍不住巴巴個不停,她還要再說,“咳咳……練習練習,你好我好大家好……”
江憫行淡淡打斷她,“回車裡練習還是這裡?”
江魚魚見他應了,不但沒鬆一口氣,反倒更緊繃了,她指了指兩人身邊開著黑漆漆的包廂,就地取材,“……這裡吧。”
“好。”
江憫行牽著江魚魚的手進了黑漆漆沒有人的包廂。
他伸手要去開燈,江魚魚察覺到忙說:“江老師,先別開燈……”
漆黑的看不見五指的包廂裡,江魚魚看不太清江憫行的臉,她朝著江憫行的臉大致所在方向仰著頭,小聲說:“其實我以前拍的戲,小角色沒有吻戲,大角色是正劇也沒吻戲,所以還沒怎麼跟陌生人接過吻,江老師,您先別讓我看您。”
這話半真半假,她其實是害怕看見江憫行的那張臉,跟大學老師接吻會讓她罪惡感十足。
江憫行的視力很好,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包廂,也能瞧得見江魚魚忐忑到頻頻舔嘴唇的緊張模樣,他緩聲:“嗯,不開燈。”
江魚魚鬆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隨即睜開了眼,即便什麼都看不見,她道:“江老師,好了。”
江憫行沒再出聲。
包廂黑暗,對江魚魚來說視覺受阻,聽覺觸覺就格外靈敏。
她察覺到頰邊的長髮被一隻觸感溫潤的大手別到耳朵後,指骨不小心刮到了她的耳垂,她立即緊張地舔了下唇。
那隻大手把頭髮整理好後,摸到了她的下巴,用了點力,江魚魚被迫抬了抬頭。
溫熱沉緩的鼻息在緩慢靠近,江魚魚此刻口腔裡口水快速分泌,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微微閉上了眼睛。
但那抹溫熱的鼻息卻停在江魚魚近在咫尺的距離,沒再往前,下巴上的指腹存在感依舊強烈,江魚魚試圖睜開眼看看江憫行為什麼突然停下,卻在睜眼的一瞬間,唇上壓下兩瓣溼潤冰涼的薄唇。
她一瞬間心跳停滯,桃花眼睜的很大,但睜的再大也看不清江憫行此刻的神態。
包廂太黑了,隔斷了江魚魚的視線。
她緊張地不敢動,也不敢把眼睛閉上,就睜圓了看著江憫行模糊的臉部輪廓,她不知道他此刻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不過不重要了,因為她感覺到江憫行薄唇在動。
他薄唇碰了下她的嘴角、唇中,然後就停在了唇中。
江魚魚眼睫毛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