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鄒良就去找醫生溝通出院的事情,再三確認需要把下午的輸液吊完,開好藥才可以走。鄒良算了一下,那是趕不上去高鐵站接宋迎春了。
石曉月一夜沒睡,蓬頭垢面地坐在病床邊啃包子。
「你屁事可真多,不好好在醫院呆著還想著去接人。」
鄒良從衣兜掏出鑰匙,囑託她宋迎春到了幫忙開一下門。
石曉月罵罵咧咧:「我困死了好不好,鑰匙我扔你門口墊子下,他自己開。」
鄒良愧疚地笑笑,說好。
石曉月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想著回家洗漱一番,一到家看見床全都忘了,她拉上窗簾倒頭就睡。
醒來,是下午4點多。垃圾兩天沒扔酸味很重,石曉月拎起垃圾袋,打著哈欠推開門。
鄒良家的房門大開著,地面拖得很乾淨,水漬還未全乾。石曉月站到門邊朝裡看,房間裡裡外外都被收拾過,床鋪整潔,雜物歸位,很難讓石曉月回憶起,昨晚這個房間有多髒亂。
她放下垃圾袋走進去,進門是3平米的簡易廚房,電煮鍋裡飄出粥香,摘洗好的蔬菜放在一旁。石曉月瞬間覺得自己好餓。
她往裡走,依在衛生間門邊,裡面有個男人站在洗手檯前洗衣服。他的側臉很好看,身材也不錯,小麥色的面板讓他看起來更加健康親切。
石曉月的好奇心得到滿足,笑眯眯地打招呼:「嗨,帥哥。」
宋迎春嚇了一跳,靦腆又溫和地對她笑:「你好。」
「你是迎春吧,我知道你哦。」
「嗯,我來看看鄒良。」
石曉月擺擺手:「都跟你說了他沒事麼,待會就回來了。」
「那不是有洗衣機,幹嘛還手洗。」
盆裡是鄒良不知道攢了幾天沒洗的襯衫。
宋迎春搓著衣服說:「領子這裡,不手搓洗不乾淨。」
石曉月心裡酸溜溜的:「唉,我還是太懶了。」
她偷摸拍了張照片發給鄒良:「你的迎春已經到了,給你洗衣服呢。」
石曉月伸伸懶腰,準備回去,宋迎春問她哪裡可以買炒鍋。
「我找了半天,鄒良這裡只有個煮鍋。」
「有個煮鍋就不錯了,我們從來不做飯。不過正好,我那邊有個,是以前租客留下來的,洗洗乾淨還能用,我給你拿過來唄。」
宋迎春點頭說謝謝,跟著她來到門口。石曉月準備開門的一瞬間,回頭看看對面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房間,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帥哥,為了避免嚇到你,你還是不要去我家了,待會我給你送過去好不?」
宋迎春說好,並邀請她晚上一起過來吃飯。石曉月立馬來了精神,連連點頭。
鄒良拎著藥回家,一開門,宋迎春站在水槽邊洗碗。他四下看看,收拾乾淨的房間讓他感到陌生又安心。
桌上擺了四個菜,很清淡。宋迎春甩甩碗裡的水,盛出一小米粥遞給鄒良,輕聲問道:「還好嗎?」
鄒良伸手準備接,宋迎春又轉身直接放到了桌上:「有點燙,你別拿了。」
「我沒什麼事了,醫生說注意點飲食就好。」鄒良把一袋子藥隨手放在床頭。
宋迎春擔憂地問他:「現在的工作,要經常喝酒嗎?」
「也不算吧,我自己心裡有數的。」
宋迎春也不再多說:「嗯,那你自己多注意點。」
石曉月在敲門:「迎春,我來蹭飯啦。」
三個人坐好,宋迎春帶著歉意說菜有些清淡,讓石曉月別介意。石曉月哈哈大笑,說哪有蹭飯還嫌東嫌西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她又意味深長地沖鄒良說:「對吧,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