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燕至出聲詢問他。讓他有話就說。
陸江想了再想。
「我事先說明，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燕孜的錢我也追回來了，你，你還留在唐城市嗎？」
認真嚴肅，直勾勾的看著燕至的眼睛，非常鄭重其事，比簽個千萬的合同還要嚴肅。
「你是怎麼想的？」
燕至突然反問著陸江，眼神裡有些探索味道。
「煩我？希望我走？不打擾你的生活？不想再被我麻煩的不能上班？」
「我沒有這麼想。」
陸江很快反駁，真的沒有這麼想。
「那你是怎麼想的？」
燕至的嘴角帶上笑意，繼續追問。
「雖然你身體不太好，還有些挑嘴，經常捉弄我，但是我真沒覺得你麻煩。」
「不是麻煩？不嫌棄我？那就是喜歡我？」
燕至很會交換的，不嫌棄就是喜歡！
「我……」
陸江沒有和平時那樣馬上反駁我沒有，而是說的有些猶豫了。尤其是對著燕至漂亮的黑黑的眼睛，這話在舌尖打滾，就是張不開嘴。
沒等他的話說出來，燕至的手機響了。
「等下。」
燕至一看上面的號碼，嘆了口氣。
陸江也看到了來電顯示，電話的標註是泰格。所屬地外五市。
「誰呀。」
陸江還是第一次看到燕至打電話，平時他都是打遊戲的。尤其是外五市這個地點，讓陸江的心忍不住緊張起來。
燕至是在外五市發展的，現在外五市的人打來電話，是不是叫他回去啊？
「一個麻煩精。」
燕至也不好躲著陸江打電話了，怕引起他的懷疑，在陸江面前接通了電話。
「燕先生，燕孜是不是被抓到了？事情處理完了對嗎？你今天還是明天回來啊？」
電話裡傳來又急又快又期待的聲音。
陸江聽著聲音應該很年輕，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吧。甚至帶著點小跳躍的語氣，聽聲音都能感覺到泰格的高興。
「是處理完了。」
燕至卻沒那麼高興，伸手往沙發墊子後邊摸，摸出一包糖果來。
陸江手疾眼快的搶過去，說過今天不能多吃糖了。
燕至對他丟個白眼。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今晚可以嗎？」
陸江屏氣凝神，認真地觀察著燕至臉上的表情。
「有事兒？」
「是有點事兒，有三個人必須您來紋身。」
陸江抿了抿嘴唇，眉頭皺起來了。燕至這是要工作了？有人指名點姓要他紋身，他肯定要回去了吧。
也是要回去了，他的房子平改了那麼多錢，最後都幫著燕孜還債了，燕至最後一分錢沒落下，他本來就沒錢，再不回去工作，吃啥喝啥？但是，他要回了外五市，估計這輩子在想見面都難了。
「不是說了嗎？有紋身師、」
「這幾個很高階，非您不可。」
「不是他們很高階，是你沒有給紋身師足夠的支援。」
「但是他不是您，我沒辦法給他信任和支援。」
「那是你的事。」
「燕先生，您回來吧，我給您訂機票，回來再好好商量行嗎？」
燕至沒出聲，看向陸江。
陸江眉頭皺的緊緊地，臉色陰沉，在大口大口的抽菸。
「我想給我父母掃墓，以後再說。」
燕至掛了電話。
陸江這根煙熄滅了，馬上又拿起一根來。
「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