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再外五市這麼久,根本就沒聽說過這話,燕至不就是一個紋身店小老闆嗎?泰格不就是一個跑長途運輸的司機嗎?怎麼,怎麼變成了外五市頂級富豪了?富豪也沒有燕至這樣的呀!
吳老闆是土生土長的外五市人,怎麼沒說過一句燕至的身價問題?他也參加過外五市的聚會,礦務局長的壽宴也遇上好多有錢人,他們怎麼沒提一句燕至?
在外五市陸陸續續的兩個來月,也沒聽說關於燕至的話題啊。燕至渾身上下一件名牌沒有,只要是陸江做的燕至都吃,又懶又饞生活悠閒,那麼一個閒散的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有錢人的那種做派啊。
他會因為五十塊說什麼不給紋身,他會為了省點錢多跑一段路去加油。他會要零花錢,要壓歲錢。給他買點小禮物高興得手舞足蹈。
那麼一個因為簡單的省下幾塊錢就能笑得前仰後合的人,會是超級富豪嗎?
也去過燕至以前住的地方,也去過燕至打工過的店面。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
為什麼吳老闆和他不親近?按理說他們都認識的吧。
不對,吳天和燕至很親密。吳大嫂對燕至也各位熱情。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燕至是誰?幹嘛的?
他調查那麼久都一無所知啊。
燕至瞞他多少?燕至為什麼不說呢?
真的假的?
各種想法充斥在腦子裡,他一會想起燕至高燒不退暈在醫院,一會想起燕至錢包裡只有五毛錢。一會想起燕至送給他的吊墜。一會又想起那快速搬走的店家。吳天話裡有話。
他的媳婦兒,他愛著的燕至,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草,真他媽不接電話了!」
吳敏登又回來了,罵罵咧咧的。
「喂!」
吳敏登踹了一下陸江、
「你和燕至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
陸江閉口不說,他腦子太亂。他想不通。但是他現在就一個想法,不牽扯燕至,太危險,就算是八千個疑惑也要回家以後關起門來慢慢審訊燕至。而不是讓燕至過來和一群開賭場的窮兇極惡之徒對峙。
「他讓我洗乾淨脖子要我的命?哼,他敢說出這話,是不是不打算要你了?聽說你也有錢有礦,是不是你死了他就把佔你全部財產啊?所以放任你不管了?」
接二連三的給燕至打電話都沒有回應。吳敏登懷疑自己抓錯了。
燕至所有表現就是不想要陸江了,殺剮存留悉聽尊便,愛咋咋地。
吳敏登也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兒,被綁架的家人不哭哭啼啼不苦苦哀求不接電話不給錢不按著綁架一般流程走,這是放棄不要了?
看著拒不配合的陸江,吳敏登心裡發狠,要不要現在就切了陸江一根手指頭,震懾一下燕至?
有的人就是摳門,不見棺材不掉淚。
摸了摸匕首,準備切陸江的手指頭。
「老闆,有情況。」
一個嘍囉跑進來、
「說。」
吳敏登眉頭一皺。
「我們得到訊息,鬼道集結。」
「鬼道?難道是又出什麼事兒了?怎麼會突然集結啊。打聽了嗎?這幾天外頭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吳敏登心頭一動,幹他們這行的都是黑道,邊境線上黑道白道誰不知道鬼道。鬼道那是讓白道頭疼,來無影去無蹤,抓都抓不到,集結就是準備殺人,殺完人化整為零消失在人群內。黑道也是聞風喪膽,心狠手黑一出手就不留活口。說是黑道不如說是殺手組織。
組織者是誰,成員是誰,不得而知。沒有一點訊息透漏出來。只知道這鬼道成員都紋有惡鬼圖案,但不是所有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