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受到龍的痛苦。
現在, 德雷就是那頭龍, 和可愛的幼崽諾卡是同族。
艾爾受過這種傷, 沒有治療儀器處理, 這種咳嗽連帶胸腔陣痛的感覺會持續半個多月。
白毛小獸似乎在思考什麼,煩惱的走來走去。
而德雷的咳嗽早就停了下來,昨晚心口遭到攻擊的地方仍有隱隱的痛感, 連帶著喉嚨都乾渴起來,不過這種微不足道的傷,根本比不上艾爾敵視來得令人傷心。
好歹,他也是努力阻止圖蒙提擊碎文物保護層的功臣,先不論說過的謊話,至少德雷覺得自己捱打是值得同情的。
可惜,艾爾並不這麼認為。
德雷盯著那隻躊躇的圖蒙提幼崽,覺得自己病入膏肓,光是他身後那條雪白的大尾巴,德雷都能看出神。
艾爾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直接往門外走去。
門一開啟,莫斯就見到了清醒的艾爾。他的搭檔滿臉愁容,短髮都有些凌亂,心煩意亂的說道:“治療儀你放哪兒了?”
“櫃子裡。”莫斯回答之後,視線跟隨著他往儲備櫃飄去,“昨晚的事情,蘇珊娜已經處理好了外界訊息,但是觀測器是軍部的,她沒辦法入侵,你可能要做好準備上頭版頭條了。”
艾爾亂糟糟的頭髮從櫃子門後冒出來,語氣詫異地說道:“昨晚有這麼嚴重?!”
“艾爾,你又不是幼崽狀態去撓了撓玻璃罩,而是毫無準備的化出獸態!成年圖蒙提有一艘指揮艦那麼大,我們頭頂有數千顆觀測器,就算你的一根絨毛,他們都拍得清清楚楚。”
碰地一聲,艾爾狠狠合上了櫃子的門,他手上拎著治療儀,頭腦混亂的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反應。
從海藍星出發的年輕圖蒙提,任務目標除了完美解救珍獸,只剩下低調再低調,他不想哪一天開啟星際新聞臺,就看見自己的照片像個怪物一樣被全宇宙迴圈播報。
要知道,那些圖片拍得毫無美感,跟通緝犯沒什麼區別。
可是,因為一場計劃外的失控,他就要上宇宙聯播了。
“軍部的訊息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德雷從艾爾的艙室走出來,手還捂在心口,昨晚開始,他就忍不住這樣緩解疼痛,“需要你們格外注意的是遊客和蘇特貝拉居民私下拍攝的影像,雖然遺蹟裡商業區有一段距離,但是艾爾太亮眼了。”
這不是一種誇獎,夜晚火焰燒灼的光亮在蘇特貝拉清晰可見,蘇珊娜在刪除那些影像時傳過來的一些圖片,足夠說明她的擔憂。
墜毀的飛船都不可能發出艾爾那麼顯眼的火焰,在社交網路上已經開始流傳“兇獸重現蘇特貝拉”這樣聳人聽聞的圖片資訊。
蘇珊娜可以刪掉他們,但是她阻止不了訊息的擴散。
就像森塞上空的烈火猛獸需要用煙火表演來掩飾一樣,沒有合理的解釋,刪除的資訊只會不斷的引起人們的好奇。
莫斯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卻無法從德雷臉上感受到緊張的氛圍。
這位嚴肅重複著昨晚情況的大人,鼻樑上還有可笑的抓痕。
莫斯目測,和艾爾幼崽獸態的小爪子大小一模一樣。
他看向“兇手”,說道:“好像,德雷昨天被你打斷了肋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雖然新傷不怎麼嚴重,但看起來過於滑稽,令莫斯心生同情。
打斷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但德雷立刻低沉壓抑的咳嗽了一聲。
不需要兩個人的特地提醒,艾爾也只知道自己打得很狠,成年圖蒙提的力道能夠捏碎機甲,龍只是肋骨受傷,還要算德雷皮厚耐打運氣好。
艾爾沒說話,拎著治療儀,指了指椅子,說:“坐。”
德雷眼神滿是詫異,心口的陣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