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時間徽記,所以,我希望你能來解開它。”艾爾並不能完全理解時間徽記的意義,從他學習到的知識裡,他只能知道,山壁之後存在著計時獸才能解除掉的印刻。
他說:“我還有一個請求。”
艾爾很少說出請求這樣的話,但是面對清楚一切的計時獸,他沒有必要進行隱瞞。
“如果我在蘇特貝拉發狂,請你立刻鎖住我的時間。”
計時獸的時間印刻對於圖蒙提很有效果,這種大型的獸類一旦被鎖住時間,就會從高空中跌落,回到幼崽的模樣,對任何人都無法造成威脅。站在圖蒙提的角度,這也是相當危險的選擇。
圖書館的記錄人是不會拒絕圖蒙提的請求的,花迎看向艾爾,眼神平靜的問道:“您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艾爾考慮過任何的問題,並且做好了各種合理的回覆,他點了點頭,等待花迎的發問。
然而,花迎問出了令他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你們遇到了魯格。”
艾爾聽到這句肯定,心裡沒有任何的驚詫,花迎重新從海藍星走出來,那個人的訊息總會傳到他的耳中。
“是的。”艾爾不會在這樣重要的事情上說謊,“他在翡翠市場準備了一場陷阱,我們遇到了他。”
花迎早就從衛良那裡聽到了更詳細的版本,對於艾爾的簡單敘述,他清楚其中的緣由。
因為最開始,是他向艾爾祈求,放過這個“無辜”的人類。
可是,魯格並不無辜,在他漫長又蒼白的生涯裡,第一次意識到陰險狡詐是怎麼樣的一種性格。
那不是讓人一眼看穿的厭惡,也不是帶著毒刺的言語,而是偽裝成善良、無害外表卻擁有難以預料的醜惡靈魂的騙術。
“我收回曾經向您的祈求。”計時獸的聲音充滿了後悔與沮喪,“在圖書館的目錄上,我用自己的愚蠢新增了關於另外一種人類的記錄。”
在“人類”這樣的標籤下,一直只存在喬的身影。
溫柔善良,理智堅強,這是海藍星的珍獸對人類的所有印象,哪怕是歸航的圖蒙提,也不會向計時獸提起另外一種人類的存在。
“那麼,我會殺了他。”艾爾說出的話,就像是等候許久的回應,他的話帶著無奈,卻很高興花迎能夠收回祈求,“上一次和魯格會面的時候,情況過於複雜,我想要殺死他的話,就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類。否則,我可能成為第一位與計時獸毀約的圖蒙提。”
“即使毀約也不會影響我對您的信任。”花迎的眼神平靜,在得知魯格做過的事情之後,彷彿他過去對魯格出現過的詫異和憐憫都是一場留在時間深處的歷史,“我和赫別立刻出發。”
清潔室的門開啟之前,德雷一邊剝著香果一邊幻想毛絨絨自己洗毛的畫面。
白色絨毛小獸會浸泡在浴池裡,絨毛在乾淨的水裡蓬鬆的浮起來,利用水清洗掉趾爪間隙的泥土,甩一甩尾巴,劃出一道水痕,重新變得雪白。
最後,還會抖抖全身的絨毛,讓水汽揮發掉。
忽然,他想起一個問題。
“莫斯,你們毛絨獸的絨毛,人形的時候能洗乾淨嗎?”
“啊?”莫斯在網路上搜尋工業機的型別,盤算了需要哪種型號來完成挖掘工作,“什麼?”
“你剛才洗澡的時候,絨毛的塵土是出現在手掌上的嗎?”當然,德雷對這個問題的具體描述是完全不感興趣的,他只是想完善自己的推論。
莫斯完全不理解這個問題,他也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我沒注意,但是,好像絨毛在哪兒被弄髒的,面板上就是相應的位置。”
黑甲鼠的絨毛比較短,也沒有艾爾那樣蓬的大尾巴,清洗起來格外迅速。莫斯認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