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月澄仍舊覺得,侍從才是最適合他的位置,也是他能夠撫慰內心的唯一方式。他熟練的放置好桌面上的茶點,說道:“德雷大人說,下個月,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帝國了。”
衛良覺得手中的茶有些燙口,說道:“對於你們來說,馮克帝國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沒有明面上的兇獸販賣,都應該歸功於鐵血果斷的獨裁主義,雖然貴族階級制度森嚴,至少在任的帝王頭腦清明,辨得清權力與殺伐的關係。
“也許,你可以考慮將它變為的二世祖。小越渾身的赤羽和昨天一樣鮮亮,甚至因為擁有了新的玩伴變得更加愉快,啾啾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哪怕不懂得他具體說些什麼的艾爾,也能完整接收到小越心裡的歡喜。
他看到小越伸爪落在安潔莉娜的項圈上,扇扇翅膀就驅使這隻小貓王邁開步子帶它遛彎,然後沒兩步就落在地面上,被安潔莉娜溫柔的爪子撲得滿地打滾。
此時此刻,艾爾忍不住轉過頭去看衛良。什麼樣的父親,才會給兒子買這麼一個玩具,縱容它在泥土草坪上四處亂滾。
艾爾在看到小越不顧體面地扮演著一隻會被貓撲到的傻鳥之後,完全確定了它的年齡。
超過十歲都算高估,幼稚得難以置信。
珍獸都是早熟的,艾爾像它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甩著尾巴去圖書館看書了。
再是通人性的小越,也只是擁有普通鳥的外表的小孩子。
貪玩、任性,帶著安潔莉娜如同找到了一起瘋狂的小夥伴,啾啾啾地興奮表達著自己的想法。而安潔莉娜確實是一隻性格溫順的貓,安靜又順從,完全屈服在小越的珍獸氣息之下,小越要求什麼,它就做什麼。
艾爾感嘆著獸類的敏感,一邊惋惜小越的囂張。果然有父親的寵愛,即使是珍獸也和普通鳥類沒什麼區別。
他轉身看著閒聊的那兩個人,實在是看不出衛良有一絲珍獸的樣子,倒是傻爸爸的形象格外清晰。
“啾!”小越的叫聲帶著興奮,向出神的艾爾衝來。它發現了新的玩法,想要撲倒這隻看起來可怕其實很溫柔的白毛猛獸,它伸展開利爪,預料中的艾爾會像安潔莉娜一樣趴伏著躲開它的襲擊。
“小越!”
在它利爪刮過皮肉帶出艾爾一聲低嚎的時候,小越聽到了屬於德雷的聲音。震驚、怒斥夾雜在一起,正如父親發火似的可怕,讓小越不禁發顫地一抖。
而艾爾受到襲擊還沒回過神,就被抓進了熟悉的懷抱。他的後頸有點疼,但並不妨礙他的掙扎。
“別動。”德雷的聲音低沉,帶著命令,“你受傷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小孩子的瘋耍中受傷的艾爾,內心湧起的竟然是一陣茫然,他早就習慣成年獸態堅如鐵壁的面板,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後頸滲起出血的痛感。
艾爾後頸的嫩皮被小越撲過時刮到了,雖然它是隻小鳥,趾爪卻格外鋒利。
德雷心疼地撥開白毛,見到嫩紅的面板上有四道紅腫的爪痕,絲絲血跡凝成小血珠,雖然不深,但還是破了皮。德雷皺了皺眉,幾乎是埋怨地問道:“你不給兒子剪指甲?”
“鳥,為什麼要剪指甲?”衛良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可笑,“它的趾爪自然是越鋒利越好。”
利爪是他們的武器,在危機時刻用尖銳的趾爪保護自身安全是必要的事情。作為導致艾爾受傷罪魁禍首的父親,衛良仍舊第一時間表達了關切,“他還好嗎?”
此刻,剛剛被德雷吼得愣神的小越,也撲了過來,它沒心情去玩了,趕緊啾啾啾地詢問著和衛良相同的問題。
“回去!”在小越準備湊過來落腳的時候,德雷語氣兇狠地訓斥了一句,之前還敢不顧分寸胡亂亮爪的小越不敢招惹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