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關於艾爾,莫斯總是盡心盡力。但是德雷堅定的說道:“所以,我想請你們幫我想想,怎麼才能得到圖蒙提的允許。”
他的想法很簡單,進入墓地的人收不到訊號,海藍星停留的圖蒙提,總有人能夠允許他的請求。
要將訊息傳遞到圖蒙提的手上,他只能依賴來自海藍星的珍獸。
莫斯的視線望向了花迎,在決定這件事能不能接受的決定權上,圖書館記錄人擁有的許可權顯然比他要高。
“您是為了什麼?”花迎不會輕易的答應任何人的請求,哪怕那是龍,“只需要安靜地等待,艾爾會平安的從墓地出來的。”
因為,對於亡者那是墓地,對於生者那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中轉站,就算上面危機四伏,有艾林和艾爾,不可能走不出墓地。
德雷說:“我不會害他,也不會傷害海藍星,但是,我不願意艾爾長久的留在沒有訊號的星球,也不願意他像你們的艾林,消失十年也沒有人擔心。”
對於這樣的話莫斯總是不太給面子,“可是,圖蒙提就是這樣的生物。”
孤獨、自由,不需要誰的記掛。
“可我不是。”孤獨了上萬年的德雷在這一刻徹底打破自我認知,“我已經在整個自由聯邦宣佈珍獸是我的客人,不允許任何的買賣和傷害,否則就是與我為敵。這樣的宣告並不是因為我擁有一顆慈悲的心,只是因為艾爾想要這樣。”
想要給珍獸自由、平等的選擇權利,想要讓海藍星外的珍獸獲得安寧平靜的生活,他的力量很弱小,願望都是空談,但是,德雷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幫他的空談一步一步的實現。
只要他想。
德雷說:“而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能離開我太久。”
這樣的宣言霸道又無理,可莫斯知道,暗帝的宣言確實暗地裡慢慢生效。他無法去評價一頭龍的瘋狂,只希望艾爾不會被這樣的瘋狂強迫去做任何的事情。
查克號上的聲音因為德雷的話重歸寧靜,過了很長的思考時間,花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說:“追隨者是可以進去的,只不過,在海藍星上,圖蒙提的追隨者從來只有圖蒙提。”
那是這個古老的種族獨特的傳統之一,成年圖蒙提可以自行選擇追隨任何一位崇敬的珍獸,也可以選擇拒絕任何一位珍獸的追隨。
比如艾林,在成為掌權者之後,先後有九位珍獸向他宣誓,其中六點陣圖蒙提獲得了他的同意,另外三位遭到的婉拒。
因為,掌權者需要追隨者的時候,那就是戰爭開始的時候,仁慈的圖蒙提不會願意有其他珍獸為他們獻出生命。
“艾爾可不是掌權者。”莫斯記得,只有掌權者可以接受追隨者的宣誓。
花迎卻說:“現在,只剩下艾爾了。”
德雷不喜歡這樣的啞謎,面對可以信任的人,他更喜歡直白的說話。德雷問道:“如果沒有牽涉決不能透露的機密,可以告訴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只剩下艾爾,怎麼聽也不是一句好話。
莫斯看向花迎,花迎點點頭,說道:“這是海藍星的珍獸都知道的事情,因為,它源於一個傳說。”
“——叛徒會帶來珍獸滅亡的災禍。”
“叛徒?”德雷覺得,如此嚴肅的指代詞已經和“罪人”沒有分別。
“艾亞是艾爾的哥哥,他們是海藍星兩百年來,僅剩的兩位新生圖蒙提。然而,艾亞符合傳說中叛徒的情況,違反了圖蒙提的族規,已經被艾林帶去了墓地。”
這話他說得有些艱難,但是再艱難,也不想由艾爾親自說出來。花迎迎上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艾爾會是律責城下一任掌權者。”
至此,德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