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撲撲翅膀,站在了安潔莉娜的項圈上,和它的大貓一起仰望著懷裡的白毛猛獸。
即使是艾爾,都覺得德雷對待小越的態度有些過分,雖然小越性格囂張,但是作為一隻年幼的珍獸,擁有活潑的性格是幼崽的權利,他準備從這個獨裁的男人懷裡翻出來,卻被一雙手牢牢抓住。
德雷是不想放開艾爾了,正如他之前所擔憂的那樣,艾爾的面板過於嬌嫩,根本受不了小越的一爪子。他說:“它這麼不知輕重,都是你慣出來的。”
帶著莫名其妙的埋怨,德雷扔下老友,抱著愛寵就走。
還好我不是一隻普通的貓。艾爾被德雷撥開毛強勢地摁在大腿上,將那一片傷口露了出來,小越的趾爪鋒利,留下的痕跡不深,但是消毒液噴上去,還是引得艾爾一顫。醫療條件如此先進的時代,該有的痛感在沒有麻醉的時候還是不會消失,幸好,治療儀的消毒液本身帶有麻醉作用,不過一會兒,滲血的傷口就癒合得只剩紅痕。
換成普通的貓,肯定會怒起給德雷一爪子,聊表憤怒。艾爾只是在林斯特說可以了的時候,猛然跳開,表達他對德雷的不滿。
“你想說小越只是一個孩子?”德雷慢條斯理地點頭讓醫生收起治療儀,從艾爾的抗拒分辨他的想法,“但是你要知道,小越不可能永遠躲在衛良的庇護下。”
艾爾並不想和他交流衛家的育兒心得,只是覺得,德雷沒有必要語氣兇狠地斥責一隻幼崽。
要知道,艾爾小的時候,沒少給別的幼崽帶來麻煩,甚至比小越更加任性。當然,這種不齒於口的事蹟,並沒有四處宣揚的必要。
只不過是一點小傷,根本沒必要小題大做。
然而,德雷不這麼覺得,他不顧艾爾反抗地強行抱起他,往臥室走去。在艾爾遺憾地覺得今天和小越的會面終結在一個冷酷無情斤斤計較的男人的怒火中時,才發現,這是自己怒火的開始。
德雷的手掌一直撫摸著艾爾的後頸,避開了傷痕的位置,不斷丈量著幼崽頸部大小,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引起艾爾的警覺,還令他升起一絲感慨。
艾爾覺得,德雷對寵物真的是相當看重,先不提與摯友孩子一般見識的幼稚行為,至少對他受傷的擔憂,準確地傳到了艾爾的心裡。
還是好好談一談吧。乖巧的艾爾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甚至考慮坦白從寬,再相信陰險狡詐的人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