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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笑意狡黠又刻意,“順便,帶我向你的弟弟艾爾道謝。”
“啊!十分榮幸。”莫斯內心緊吊著心忽然提到了喉嚨口,“他幫朋友看長毛貓去了,待會就過來。”
回應他的就是德雷的一聲輕笑,帶著敷衍的點頭。
欲蓋彌彰的解釋令艾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艾爾晃晃耳朵:都被抓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莫斯撇撇嘴:沒辦法。
短暫的肢體交流被德雷無情隔開,這位大人甚至話都不用說,就強硬地分開了這對兄弟。
莫斯目送他們的背影進入到遠處的包廂,回到空曠的房間之後,觀景螢幕上已經開始播放拍賣會片頭音樂。他開啟通訊,糾結地說道:“蘇珊娜,答應給你買寵物的艾爾,被當成寵物抓走了。”
德雷和衛良一路走到了放置籠子的包廂,地上還留著艾爾落地時隨便扔在地上的通風口遮擋板。
艾爾無奈地躺在德雷的懷抱裡,嘆了一口氣,微微抬眼,就看到身邊的衛良衣服裡塞著的尾巴抖了抖,緩緩地轉移了方向,然後一顆赤紅的鳥頭眨著深灰色的小豆眼伸出頭來。
赤鳥彷彿從獨自生悶氣裡掙脫出來,轉了轉腦袋,腳爪抓著衛良的衣領,半張著翅膀撲扇了一下,跳到了寬闊的肩膀上。
“啾!”它的聲音輕輕的,已經不像之前激動,頭往地上的遮擋板伸了伸,又仰起頭看著頭頂黑黢黢的通風口,“啾!”
艾爾甩了甩尾巴,並不想搭理這個熱衷告狀的赤鳥,哪怕剛才簡短的會面不能弄清楚這隻鳥的脾氣,現在他也完全明白了它的性格。
它就是個年齡不足歲的小傢伙,還是特別依賴衛良這個人類的那種。
衛良伸出手指將小越從肩膀挪下來,隨手揚了揚,這隻赤鳥就飛了起來,隨便找了個落腳點站著,歪著頭看著他。
“小越還是太調皮了。”衛良並不打算追究艾爾的潛入,卻對小越擅自跑出籠子的行為很不滿意,“幸好它沒有飛出這個通道。”
“小孩子,總是這樣的。”德雷對他出門總是用籠子關鳥的行為並不贊同,在艾爾努力掙扎之下,德雷終於選擇將愛寵放在室內的休息沙發上。他黝黑的雙眼盯著艾爾往沙發邊角走動,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應該多讓他見見世面,而不是關著他。”
衛良說:“所以你家的才會亂跑。”
德雷只是瞥他一眼,並不回話。他坐在艾爾的身邊,手掌放在厭貓毛絨絨的背脊上,輕輕的勾了勾細嫩的毛。
“剛才,你為什麼說他是幼崽?”德雷非常確定自己和艾爾的短暫會面,那個身形瘦弱的年輕人,至少達到了人類的慣常的成年年齡。
人形是這樣,獸態即使乖巧可愛渾身白毛,也應當擁有差不多的年紀。
衛良看向這一人一貓的對視,人類確實是目不轉睛地欣賞著他的寵物,但是那隻“厭貓”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戒備。
他說:“絨毛纖細,臉圓體短,耳朵的面板還透著嬰兒紅,我估算,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一歲,還是個小孩子。”
得到安全判定的艾爾不著痕跡地甩了甩尾巴,後退半步,小孩子在任何的物種之中都代表著“不具有威脅性”。小孩子可以吵吵鬧鬧不守規矩,像房間裡的赤鳥一樣任性妄為讓主人毫無辦法。
艾爾的利爪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新仇舊恨累計在一起都足夠他在德雷臉上留下今身難忘的抓痕,他考慮要不要在這個“專家斷言”的絕佳時間,讓德雷見識一下小孩子的無敵貓爪。
然而,充滿興趣盯著他的衛良忽然問道:“對了,它會化形嗎?”
艾爾聽到這句話耳朵都警戒地豎了起來,他跳下沙發繞開德雷和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