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沈聆仍舊對他懷有期待,他信沈聆遺願裡必定會有《猗蘭操》登上舞臺。
只要沈聆惦記著《猗蘭操》,惦記著十三絃築,就忘不掉他的一言一行。
寧明志執著的守著築琴,夜深人靜、情到悲處,總會拿起竹尺,擊響那一首古曲,腦海里都是忘不掉的沈聆。
他直愣愣的盯著鍾應,一個字都不信。
倏爾,寧明志笑出聲,眼睛驟然煥發了光彩。
「我雖然老了,但我比任何人都瞭解靜篤。他不會輕易換曲,沒有比《猗蘭操》更適合築琴的樂曲,他就不可能更換演出的曲目。」
漢樂府詩篇並不是那麼容易奏響。
一曲《戰城南》已經耗費了沈聆多年心血,他斷不可能為了一時之氣,放棄一首完美無缺的樂譜。
鍾應知道他會這樣。
言語蒼白無力,說什麼都只會換來寧明志毫無愧疚悔意的狡辯。
這個人在自己認為正確的世界活得太久。
久到忘記了遺音雅社登臺演出的目的,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懂過遺音雅社為什麼而登臺。
鍾應心中迴蕩著《戰城南》的悽厲控訴,《木蘭辭》的出征凱旋,《猛虎行》的其志不改,《長歌行》的活在當下。
句句是對侵略者的憤怒仇恨,詞詞是聲援挺身而出的戰士將領。
然而,寧明志不懂《猗蘭操》,八十年前不懂,八十年後仍是不懂。
他的琴聲裡只有蘭之猗猗,而沒有為國為民。
鍾應笑著站了起來,讓出了鋼琴的主要位置。
他說:「你以為沈先生選擇猗蘭,是想登臺高歌演奏者的品格,想登臺誇耀失傳築琴重見光明……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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