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吊著一口氣,等死罷了。
「所以,楚慕當時把他自己的琵琶拿去抵押了,這事我們都是知道的。」
戈德羅經歷過十年前那段痛苦又混亂的日子,他無比痛恨醫院的慘白,以及人類面對病痛的脆弱。
「他拿回了近五十萬歐,足夠媽媽去私立醫院接受治療,我們本來打算默不作聲,騙媽媽說,中彩票了……」
戈德羅嘆息著捂住眼睛,「結果,她卻要見到那兩把琵琶,才肯轉院。」
即使他的講述簡略,鍾應都能透過電視機旁的舊相框,見到那位瘦弱又慈祥的中國母親。
她知道楚慕抵押了琵琶,轉身就叮囑楚懷——
「病是治不好的,去了再好的醫院,我最終逃不過一死。可是木蘭琵琶可以守著你們一輩子,讓你們有一個完整的家。」
戈德羅對那句話記憶猶新,說出來都帶著沉重的呼吸聲。
於是,楚懷答應了楚芝雅,會去贖回木蘭琵琶。
也答應了楚芝雅,當她需要一大筆錢才能延續生命的時候,替她去簽放棄治療的承諾書。
那是楚懷和楚慕最艱難的時光,更是他們最後相聚的時光。
戈德羅至今記得清清楚楚,楚懷告訴楚慕,自己遵照母親的意願簽下了承諾書之後,楚慕震驚錯愕的表情。
「他們吵得很厲害。」
戈德羅聽不懂他們的中文,但他知道他們的痛苦。
「後來我去攔楚慕,他還跟我打了一架,什麼都不要了,從此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過。那把掛在他店裡的琵琶,還是我送過去的。」
老舊的公寓沉默的傳來門外車輛駛過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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