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應仍是那身對襟唐裝,可他帶回來的,不僅僅是他剛才使用過的雌蕊琵琶,還有那把即將響徹音樂廳的雄蕊琵琶。
相同的木蘭花,盛放出不同的花蕊。
雌蕊琵琶安穩的擺放在他身邊,下一刻,便是鍾應橫抱按弦,用雄蕊琵琶為所有人揚起了那份藏於時光之中的希望。
在座的歐洲人,不懂琵琶,更不懂為什麼一模一樣的琵琶,需要改變彈奏的姿勢。
但他們懂得音樂裡迥然的旋律,還有旋律中變得溫柔婉轉的絃音,為他們展現的另一幅光景——
慘烈的戰爭,無辜的百姓,在人間地獄之中並肩扶持,奔向和平。
鍾應橫彈的雄蕊琵琶,用它輕柔婉轉的絃音,勾勒出逝者的努力與掙扎。
它奏響的音樂,如潔白沁香的木蘭花,在戰火摧毀的廢墟里,迎風綻放,永不言棄。
星空之下,逝者已矣。
可逝者留下的希望,成就了一片獨特的安寧。
鍾應按弦走線,用南音琵琶的點挑落弦演奏技法,一緊一慢,重現了沈聆筆下「行雲流水繞指纏綿」的楚書銘。
傳承古音的指法、傳承古音的樂器,比雌蕊琵琶聲音更加高亢,讓維也納的音樂廳盤旋著千年來繞樑的絃音。
真正一千萬歐的雄蕊琵琶,彈奏起《同舟共濟》,沒了之前的肅殺鏗鏘,更像是一張緩緩擦過人們眼眶的絲質手帕。
它溫柔、它執著,在為眾人拭去淚水時,卻偏偏引來了更多的眼淚,匯聚成歷史無情翻滾的洪流。
也許只有弦聲響起,不懂琵琶的聽眾才知道琵琶和琵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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