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盧緊緊盯著臺上,耳邊很快響起了小提琴優雅的前奏曲。
《金色鐘聲》如金色河流一般,緩緩流淌於貝盧心間,可他依然在等,等著他盼望已久的聲音,從那張十弦雅韻上傳出來。
很快,指揮給了獨奏樂器單獨的示意。
只見鍾應在帕米拉揮動指揮棒瞬間,懸於弦上的手指狠狠按下。
真正的千年烏木,琴聲迴蕩,聲如斷弦,餘音繞樑!
鍾應修長手指劃過琴絃,盪氣迴腸的絃音,全然不像一張木頭製成的樂器能發出的響動。
十絃琴的旋律瞬間蓋過了溫馨婉轉的管絃樂隊,從涓涓細流裡迸發出熾熱巖漿,炸出赤紅火花,點燃了乾燥蘆葦一般,摧枯拉朽的引發一場山火!
《金色鐘聲》沒有令眾人感到舒適,而是促使他們後背保持緊繃,追逐著那場席捲視野的火焰燃燒。
而點燃這場烈火的,就是舞臺上專注於琴絃的演奏者。
他穿著中國人特有的長衫,劉海挽於耳後,俊秀眉目在柔和的白色光亮之下,有著令人難忘的內斂與俊逸。
可他十指拂弦,託擘果斷,彈奏的聲響透著與眾不同的堅毅剛強。
彷彿他掌下的樂器不是烏木冰弦製成的琴,而是火焰巖漿之中永燒不斷的鋼鐵,即將澆築出錚錚不屈的脊樑。
鍾應彈出一聲聲、一陣陣的突兀撞弦之音,絕不是適合給九十七歲老人慶生的調子。
偏偏在管絃樂的柔和協奏之下,變為了藏起鋒刃的鈍刀,裹挾著火舌,敲響了深山冰冷鐵鐘。
貝盧聽到了鐘聲。
那不是他想像的高山流水、梅花勝雪般祝福,更像是在預示他荒原裡撩起的野火、荒山中掀起狂風,催促他快逃快跑的警告,聽得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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