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了口。
「師父離開美國的時候,是1956年,希聲僅僅找回十九件鐘體。」
他摸著書房椅背,疲憊的坐進去,盯著轉動的磁帶機。
「哪怕中國和美國距離一萬多公里,師父也一直和我保持著書信往來。有時候一個月兩三封,有時候一個月四五封,有時候郵局投遞過來,有時候是赴美的朋友親自帶來。」
那段時光,是年少的賀緣聲最為傷心又最為快樂的時光。
他傷心師父離他遠去,又快樂的感受到師父對他的時時記掛。
不僅僅因為一套編鐘,還因為他們相處十五年的師徒情誼,遠隔海洋也無法減淡。
馮元慶看著他長大,他也習慣了師父教他識字、認音。
即使他的二胡演奏始終平庸,即使希聲的鐘體仍未完整,也不妨礙他透過二胡、透過希聲,讓認識了遙遠的東方大陸。
讓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那是師父的祖國,也是他的祖國。
馮元慶回到了祖國,他也無比渴望能夠跟著師父,一起回去。
可是,他才十五,學業未盡。
馮元慶的仔細叮囑:「你得留在美國,找回希聲。希聲找回來了,我就來接你們一起去中國。」
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渴望找回希聲,渴望馮元慶來接他們。
幸好,寂寞空曠的時光,他還有遠道而來的信件,聊以慰藉。
鍾應安靜聽著賀老先生的講述,他低沉滄桑的聲音,漸漸和馮元慶重疊。
彷彿兩個老人,同時向他一起講述沉睡在磁帶裡的歲月。
這份歲月靜謐悠閒,哪怕過了幾十年,燒錄在磁帶裡的,也是馮元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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