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您為什麼不試著和他平靜的溝通呢?」
鍾應拿起茶壺,下面的炭火熊熊燃燒。
他清楚載寧門徒對寧明志的憧憬,更清楚一位「傳承保護日本音樂文化」的大師,能夠怎樣被人神話。
鍾應無法和寧明志平靜溝通。
他見到寧明志蒼老長壽的軀體,聽到他卑鄙的狡辯,就會想起很多很多人。
「因為他活著的每一天,都踩在逝者的脊樑骨上。」
鍾應的聲音冰冷,漆黑的眼睛凝視單純的遠山,「你知道日本人去到中國,殘殺了數百萬數千萬的無辜百姓嗎?」
遠山臉色蒼白,聲音弱弱的說道:「知道。」
載寧靜子時常往來宅邸,他們這些日日陪伴載寧聞志的徒弟們,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歷史。
鍾應看他萎靡不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嘆息道:
「日本人殺害的,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可寧明志害死的,是他朝夕相處的至親摯友——」
他抬手用水澆滅了炭火,刺啦一聲灰煙瀰漫。
「他比日本劊子手還要兇狠,也配做你們的師父麼。」
遠山刻板機械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活潑雀躍的心。
可惜,這顆心就像鍾應澆滅的炭火一般,病懨懨的,持續沉默的陪伴鍾應回到房間,道別告辭。
鍾應關上門,滿意的見到猗蘭閣的琴桌空蕩,只剩焚燒的香爐煙氣裊裊。
寧明志收回了那張久無人彈的七絃琴。
到了夜晚,鍾應窩在幔帳之後,盯著床頂思考人生,卻聽到了一陣禮貌的敲門聲。
「鍾先生,您睡了嗎?」
詢問他的是遠山,但是遠山並不是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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