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卻感受到了楚慕的自暴自棄。
他的怯懦,他的迴避,他的痛苦,全都圍繞在木蘭琵琶上,揮之不去。
因為十年前抵押又贖回的雄蕊琵琶,沒能救下母親的性命。
因為十年後出現在拍賣行的天價琵琶,觸及了他的怒火和怨恨。
「楚慕,你是不是在害怕。」
鍾應的眼睛透亮,直視著面前輪廓深邃的奧地利人,「你害怕見到楚懷,證明自己一直是錯的。」
楚慕神色微愣,不可思議的盯著說出他心事的年輕人。
是,他害怕。
他從小和楚懷一起長大,和楚懷的感情甚至遠勝過忙碌的母親。
一直以來,他都拒絕聽到關於楚懷的任何訊息,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見到楚懷,就會原諒楚懷十年前的決定。
但是,原諒了楚懷,當初抵押木蘭琵琶的自己,就變得格外可笑。
好像他不懂得琵琶,不懂得傳承,不懂得木蘭琵琶遠勝性命,不能拿來救別人只能救自己。
楚慕沒有說話,他靜靜站在那裡,盯著鍾應。
然而,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得酒吧蠢蠢欲動,客人們都低聲議論,連電音都響起了竊竊私語的伴奏。
調酒師聽不懂他們三個人中文的爭執,他見所有人沉默,趕緊德語詢問道:
「需要幫你報警嗎?」
「不需要。」
楚慕拍了拍自己的衣領,聲音扭曲又陰沉,回答鍾應,「我沒有錯。」
「我媽在琵琶聲裡長大,我又何嘗不是?我小的時候,木蘭琵琶屬於我媽和我姐,我懂事開始,木蘭琵琶就屬於我。」
他的聲音低沉,終於做出了決定,「我永遠不會原諒楚懷,你們要我去看她是吧?明天,樂器行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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