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必要,更顯得累贅。
而且,還有人反問貝盧:七絃就能完成的表演,為什麼還要執著於十弦呢?
可是,貝盧面前的二十八歲青年,如此的得心應手,不會和他爭論古琴的理論,也不會和他抱怨琴絃的多寡。
鍾應抹挑勾剔,無一處不是認真細緻。
雙手摘打全扶,身姿儒雅,指尖如同風送輕雲,賞心悅目。
白髮蒼蒼的老人,依靠在輪椅裡,幾乎看痴了。
他愣愣看著面前專注調弦的年輕斫琴師,很容易陷入自己的回憶。
貝盧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長途跋涉坐船到陌生中國,只見街道骯髒泥濘,再加渾身疲憊不堪,十分抗拒父親的決定,一心只想儘快回到義大利。
然後,他遇到了一個風光霽月的男人。
男人身穿淡藍的月白長衫,長得不是極美,年齡也不年輕,卻因為撫弄著這張琴,令他沉醉至今。
貝盧腦海里的沈聆,隨著鍾應撥響的琴活了過來。
灰濛濛的中式宅院,唯獨沈聆渾身有光,彷彿淤泥裡亭亭而立的蓮,綻放出清麗絕艷的花,遠比任何的藝術品,都要讓貝盧難以忘記。
收藏室響著斷斷續續的絃音,時而激烈時而舒緩。
鍾應調弦懶得理會沉默的貝盧,在多梅尼克好奇的視線下,憑藉習慣,盡情的檢查十弦雅韻的情況。
十根冰弦完好,琴聲入木三分,他只需要彈奏,就知道這張古琴品質絕佳,遠遠超過清泠湖博物館的仿製品。
它在收藏室待了幾十年,鍾應只需稍稍擰緊它的琴絃,就能直接登臺演奏,展現出千古名琴的絕世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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