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誠的說道,「後來師父告訴我,這叫做『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腔調獨特的中文詩句,翻譯成了義大利語後,遭到了多梅尼克強烈的反駁。
「不!」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對維阿特沒有任何留念,更沒有任何期待!」
鍾應平靜的看他,一雙眼眸透亮澄澈。
「那您又是為了誰而傷心?」
多梅尼克愣在那裡,被一句話問得喉嚨哽咽。倏爾,他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發出受傷的低嚎。
「我的母親。」他捂著臉低聲啜泣道,「我已經忘記了她。」
那是他一輩子都不該忘掉的溫柔女人,在貧窮偏遠的鄉下苦苦掙扎,死在他十二歲那年。
沒有了母親,他就沒有了牽掛,鼓起勇氣離開了維阿特,來到了佛羅倫斯。
可他按響琴鍵的時候,登上舞臺的時候,獲得認可的時候,都會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眼淚。
她說:「多米,你為什麼要去幻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是農民的兒子,你成不了音樂家。」
多梅尼克以為自己記住的是恨,可他泣不成聲。
他突然理解了曾經無法理解的同行。
那些感性的傢伙,總是會被樊成雲的古琴感動,流下誇張的淚水,哭嚎著自己聽懂了樂曲,不能自已。
他覺得那是演技、那是脆弱。
現在他才發現……
那是一個人不願回首的記憶,在音樂裡復甦的共鳴。
「你贏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怕、最恐怖的演奏者。」
多梅尼克紅著眼睛,像是怒斥又像是讚美,「你簡直能看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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