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馮姨娘一直當著木杆子,不說話,呆呆地站著。
周姨娘沒走她也沒動。
柳氏見她們不走,也不再搭理她們。
將視線調回到林語汐身上。
柳氏恨不得馬上將她定罪,看她的眼神閃著一股戾氣。
“如何,你無話可說了吧,現在可是有人證在,你休要再抵賴。”
綠雲卻是急了,踢表少爺下水的不就是自家小姐麼,竟然被三小姐看見了,這該如何是好?
相較於綠雲,林語汐淡定許多,以為隨便站個人出來,做人證就想逼她承認?
可能麼?
她上下打量了柳文書一番,再對柳氏道:
“母親,女兒大膽問一句,表哥是否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柳氏以為林語荷作證,林語汐再能言善辯也難逃此劫。
卻不想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場就氣綠了臉,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
“好你個林語汐,心腸歹毒害人不成,還咒我柳家子嗣。”
連柳文書也黑了臉,分明就是她設計害他落水的。
她不承認還咒他有隱疾,胸口起伏的動作加大。
“母親勿氣,女兒並沒有詛咒表哥的意思,只是女兒的身子如何母親是最清楚的,連水都提不動又如何推一個朗健,身形比自己強壯數倍的男子下水呢?母親關心表哥,不願表哥受半點委屈,這無可厚非,女兒不想母親受人矇蔽,落人口實。”
林語汐邊說邊欣賞著柳氏的臉色由綠變紅,再由紅變黑,心底暗叫精彩。
她的話說得很明白,任誰都不會相信一個病弱女子能將一個正常的男子推下水。
但也有這種可能,前提是此男子的身子比女子還要差,還要弱。
看看柳文書,完全不像這回事。
另一種可能林語汐也說明了,就是柳氏被人當槍使。
若她不分青紅皂白定她的罪,暗處的那些人便會借題發揮。
最後,她的的名聲必定好不到哪裡去。
柳氏是聽懂了,她那是暗指她的親生女兒陷害自己?
有可能麼?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她這是想挑撥她們母女的感情。
柳氏對林語汐更厭惡了,恨不得直接將她打死。
她說的話不無道理,不能輕率處理,一定要證據確鑿,於是她往柳文書的方向看去。
柳文書接收到柳氏的眼色,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他盯著林語汐,眼底升起一抹興致,也有了自己的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