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領的?”
綠雲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奴婢不知,奴婢來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拿過月例給小姐,也沒有人帶話讓奴婢去領。”
得!
一句話概括,她確實身無分文!
貪墨之事不管在哪裡都存在,這不稀奇。
只是想到貪墨的那個人,不管是誰,她都會讓她連本帶利吐出來的。
“每月幾時領月錢?西苑一個月能領多少?”
“每月初十發月錢,月錢都是按級別高低決定的,像翠竹和翠萍二等丫鬟每月能得二百個錢,奴婢以前有一百五十個錢,現在升為大丫鬟是有五百個錢的,大小姐和三小姐是嫡女,月例有十兩,像小姐和四小姐庶出的每月也能得七兩銀子,姨娘屬於半主半婢的月例也有五兩銀子。今日已經是初八,後日就是發月錢的日子了。”
綠雲細細道來,林語汐的腦子在飛速地計算著。
這種仰人鼻息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能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受人控制。
她一定要想些辦法替自己謀條後路,若有哪一天她在這裡再也待不下去了,也有個萬全之策。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吧。”
綠雲福身行了退禮便要出去,翠竹正好進來,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翠竹拍了拍胸脯,向林語汐行禮:
“小姐,太太託人來請你去前廳一趟。”
不是說孫家來納徵麼,找她去幹什麼?
隱隱中有不好的預感。
林語汐帶著綠雲來到前廳時,除了臉色不太好的柳氏和林語涵林語荷姐妹,還有一個男子,對方正怒瞪著自己。
阿嚏!阿嚏!阿嚏!
男子連打三個阿嚏,林語汐爽翻了。
這個男子正是柳文書,看這陣勢,他確實與柳氏相識了。
林語汐向柳氏施禮:
“不知母親這麼急喚女兒來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柳氏從鼻子裡重重地哼出來:
“你這個歹毒的東西給我跪下!”
跪?
林語汐淡淡地直視柳氏。
要她跪她?
做夢!
“母親,不知道女兒做了什麼歹毒的事情讓母親這麼生氣?”
柳氏見林語汐不但沒有依言跪下,反而氣若神閒地質問她。
氣得臉都綠了,用力一拍茶桌,怒罵:
“放肆,你這個白眼狼不但心腸歹毒,還目無尊長,我林家白教養你這麼多年,你真是丟了我林家的臉。好,我今天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你將你表哥推下湖裡是什麼意思,看不出你年紀小小心腸這般的狠毒,你這是想將他活活淹死,好讓我柳家絕後嗎?我對你視如己出,你竟然這般回報我。”
林語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這柳氏真是太不要臉了,睜眼說瞎話。
不過這跟她料想的也相差不大。
她喲的一聲,給柳文書福了福身子:
“原來這位是表哥,初次見面語汐有禮了。”
然後再不慌不忙去對柳氏說:
“母親,不知是誰說語汐將表哥推下水的呢?請喚她出來與女兒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