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今日去了溫府,怕是為了語荷的事,她現在還哪有時間教語汐那些事兒?自己也該早些繡嫁妝才是,凌師傅是我故友,有她點撥語汐就夠了。”
林語汐眨了眨眼睛,凌師傅?是誰?不過既是老夫人找來教自己的,定然差不到哪裡去,不過說實在的,琴棋書畫放在現代可能不值一提,但在古代是非常看重的,尤其那些有些家底的人家,挑媳婦都是按著這個標準挑的。
她要嫁進宦家,學這些也無可厚非,就是苦了自己,也不知道二夫人是如何看上她的。
柳氏聽了果然臉色就黑了下來,她今日之所以帶林語荷來請安也是為了這事,林老爺去溫府能有什麼事?
不就是為了語荷跟溫言慶那檔子事了,那樣的混人怎配得上語荷,還有溫府之前給自己的難堪,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每回想起她都恨不得活颳了溫府一家子。
不管如何她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但林老爺的話她不敢公然反抗,不就帶著語荷來請安,想著老夫人幫著說兩句話。
沒想到自己一張嘴又把老夫人給得罪了,柳氏兩眼一轉,瞪著林語汐,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說那些話兒,真是個掃把星,有她在準沒好事。
柳氏張著嘴巴欲要再說話,外面一個小丫鬟走進來通報道:“老夫人,伍伢婆在外面候著了。”
聞言,老夫人便先收了心思,沉眸的瞪了一眼柳氏,扶著王媽媽的手從榻上下來,往外頭走去,柳氏,林語汐,林語荷都隨著老夫人一起走出去。
只見外院裡已經站了三四十個女孩,站在前頭一個四十歲婦人,穿著海棠紅秀纏枝月季紋的夏綢比甲,下身著了一條深紅色的淨面裙的,頭上盤著半扇髻,簪著一根銀包金的雙行釵,那眼神靈活地轉著,嘴皮子薄薄的,一看就是上下磕碰太多,會說話的人,她一見到老夫人便走了上來,笑著行禮道:“老夫人,可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您了,看您氣色不錯,是媳婦孫女孝順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