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何必在意鏡中之景,或巫師之言。
凌鳳簫指尖輕輕碰著他的臉頰:“你以後都跟著我麼?”
林疏:“跟著。”
凌鳳簫道:“大巫極為危險。”
林疏道:“我已經渡劫巔峰。”
凌鳳簫便笑:“嗯。”
林疏想,昔日他們分離,是因為自己修為尚未完全恢復,大巫又不知有什麼打算。
而如今,三年清修,他已經完全恢復所有修為,甚至更進一步,不再需要任何形式的保護。
而他們與大巫之間,最壞,不過是生死一戰。
凌鳳簫靠近了他,一個極輕的吻,輕輕落在他額頭。
林疏任凌鳳簫一下一下輕輕吻下去,繼而被噙住嘴唇。
微微有些涼,但很柔軟的。
這個姿勢讓他有些不舒服,他將手放在了凌鳳簫的肩膀上。
凌鳳簫則加深這個吻。
林疏閉上眼睛前,看見了窗外的月亮。
他忽然想,月圓如何,月缺又如何。
戰勝如何,戰敗又如何。
有情如何,無情又如何。
他來到此世,一路順遂,全靠凌鳳簫相護,連這一身修為,都是鳳凰血所賜。
凌鳳簫想要什麼,他所能給的,便給。
小鳳凰要護著南夏眾生,他一條鹹魚,沒有那麼遠大的志向,只能退而求其次,護著這隻小鳳凰。
雖然……
雖然他現在覺得有點不妙。
凌鳳簫的動作,有點想解他衣服的趨勢。
作者有話要說:唱詞出自越劇《柳毅傳書》。
第154章紅燭昏羅帳
雖感覺不妙,但林疏還是決定再觀察一下,視觀察結果而確定是否反抗,
觀察結果是,凌鳳簫這個動作很輕,不是很堅定,或者更像是無意識的一個動作。
林疏便隨他去了,然後被親得大腦缺氧,昏昏沉沉,一時之間,忘了繼續審時度勢。
這一個疏忽,肩頭的衣服就被拉下來了。
凌鳳簫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目光有些發沉。
當即林疏就覺得這人恐怕有點變態了。
半晌,聽得凌鳳簫道:“瘦了。”
顯然,有個人覺得他的倉鼠的皮毛沒有以前那麼油光水滑了,很不滿。
劍閣上沒什麼飲食之說,一粒辟穀丹,就此不沾人間煙火,頂多飲一些雪蓮冰露。
但辟穀丹是能滿足身體的需要的,故而林疏自忖他還是正常的體格,並沒有明顯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