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更在行。
而來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軍人。他們已經被告知了這次行動的危險性,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實際上,他們是主動要求來的。
給他們“織巢”的自然是衛圻。
衛圻還沒有真的用這種方式動過別人的意識雲,當然也很忐忑。
不過當衛圻亮出自己胖乎乎的兔耳朵的時候,忐忑的人變成了那十五個人。
十五人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震驚、以及隨之而來的擔憂——震驚於衛圻精神觸絲的粗細,因為這往往是一個嚮導精神力的直觀表現;擔憂的則是,這胖乎乎的兔耳朵,似乎根本無法細化成絲,這種粗細在普遍常識中,代表著精神力控制能力等級非常低。
衛圻沒有解釋什麼,因為他除了製藥外,其他方面的確很渣。
但好在有等級壓制,以及這些軍人都非常“專業”——他們眼中的擔憂也很快褪去,當真是如衛圻之前對塔卡提出的要求一致,他們非常信任他。
衛圻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這種信任難能可貴,畢竟這是關乎性命的事。
而衛圻也沒有辜負這份信任。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並沒有單純用精神觸絲操作,而是在查詢了腦內圖書館後,製出了相應的輔助的藥。最後加上他自己的精神力等級壓制,可以說是上了雙重保險。
萬幸,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
衛圻沒有一次性把所有人的巢都織完,而是先試驗了一個人,也是這十五個人裡面等級最高的一個嚮導。
織巢的過程只用了幾分鐘不到。
當衛圻的精神觸絲抽離那個人的意識雲的時候,周圍的人立刻就能感覺到,那個人“消失”了。他的精神力無法被感知,在嚮導和哨兵的眼裡,他變成了普通人一樣的存在。
之後衛圻又問了那個人,那個人說他自己也不能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了,感知雖然沒有被完全封閉,但是感知範圍也小了很多。
衛圻點點頭,這些症狀都是正常的。
衛圻又說道:“接下來,我會試著侵入你的意識雲,你要截留我的意識,但是我不會放任你截留,你懂嗎?”
目前為止,衛圻的精神力應該是跟克里、或者說母蟲級別的精神力最接近的,所以侵入的一方也有衛圻扮演。
那人點頭:“是的,我明白。”
這就是一場演習。
衛圻沒有客氣,因為到時候,克里那邊可不會對他們客氣。
衛圻的精神觸絲猛地刺入那人的意識雲,進入的過程非常順利,但是這一次衛圻卻不是如入無人之境了。當衛圻的精神觸絲侵入後,他感覺到那片意識雲的確是一個“無主之地”。
衛圻覺得自己能在那裡侵佔任何地方,但是很快,他卻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來自四面八方。
那是巢。
那個人開始反擊了,衛圻也試圖攻擊,但是在他進入意識雲的同時,他就進入了巢中,反擊是徒勞的。衛圻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
但是撤退也不是容易了,因為衛圻的感知已經被鎖在裡面,要突破的話,最快的辦法只能斷尾求生——當然,如果是知道這個辦法的人,恐怕就知道如果要破解這個巢,直接不抽離精神觸絲,而是灌入更多的精神力,擠破巢就可以了。
但是依照克里那種謹慎的作風,他大概是不會這樣“魚死網破”的。而普通人的本能反應,也是立刻遠離危險。
衛圻也這樣做了,然後衛圻就感覺到了異樣。
按照原理來說,衛圻應該被偷走了一部分資訊,但是衛圻自己感覺的,他只覺得被“傷害”了,但是他並沒有感到被“偷”走了資訊——而實際上,衛圻能檢查到自己並沒有被傷害。
這種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