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其實完全不一樣。
衛圻擔心地看著羅鳴。但羅鳴雖然激動,但是並沒有衝動。他只是僅僅盯著冰鏡裡的東西,眼睛一眨也不眨。
衛圻也稍微放下了心,然後把注意力再次放到冰鏡上。
當前面三隻“蟲族”走過,它們拖拽的東西也很快出現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包裹,用厚重的半透明塑膠布兜著,裡邊有一大坨黑乎乎的影子,在影子的上頭,一隻手撐在塑膠布上按出了一個清晰的手印,手印周圍還有許多的血跡。
那裡邊的大概就是商羊說的“半個人”。而且除了那還有氣息的人,恐怕還有幾個死人。
衛圻也忍不住咬緊了牙關,軍人的宗旨是保護人民,那種正義和責任感已經烙印在了他們的心裡。看到這些似是而非的“殺戮”,衛圻心裡憤怒又難過。
塞恩少將的大手伸過來握住了衛圻的拳頭,給予他安慰。
衛圻看了塞恩少將一眼,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那些“蟲族”很快走出了冰鏡的範圍,塞恩少將把冰鏡化水扔在牆角,然後動作很輕地取下了之前被凍結的柵欄。
塞恩少將打了個手勢,三人默契十足,從房間裡魚貫而出,悄無聲息地尾隨了上去。
那幾個“蟲族”沒有在集中營停留,而是進入了牆壁另一邊的通道。那個通道並不是羅鳴他們勘察出的“節點”之間的通道,而是羅鳴他們明確標註為“死路”的那條。
衛圻疑惑,羅鳴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那條通道之所以被標註為死路,是因為它在拐彎那裡就是一堵牆。牆壁周圍沒有任何密碼鎖之類的東西,就連維弗洛也沒檢查出什麼異常。
現在看來,他們之前碰不上活物,是有原因的。
那些“蟲族”走進通道,站在那堵牆跟前,也不見它們做了什麼,那堵牆就自動從中間滑開了。
但是衛圻跟塞恩少將卻察覺到了,剛才有一絲細微的能量波動,從那堵牆的上方傳來。應該是特殊的感應裝置,只有“蟲族”才能透過。
於是,當最後一個“蟲族”即將跨過去的瞬間,旁邊蹲著的檮杌瞬間衝了出去,它的利爪直撲那“蟲族”的腦袋,利爪穿過“蟲族”的頭顱,似乎什麼都沒碰到。
但是下一秒,那蟲族卻身體一僵,然後往一旁側倒下去——它的意識雲已經被檮杌撕碎。
與此同時,塞恩少將也猛地衝出,伸手一把撈住了那個倒下去的“蟲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此時距離前面的“蟲族”也就一步的距離,但是前邊的“蟲族”依舊豪無所覺。而當“蟲族”透過,一秒後沒有“蟲族”繼續跟上,那堵牆就迅速合攏關閉了起來。
當牆再次合攏之後,衛圻跟羅鳴才走了出去。
衛圻抱著商羊,皺眉看著地上的蟲族。
這樣近距離細看,才發現那張人臉竟然已經僵化,更像是覆在甲殼上的一種花紋一般,它的嘴裡變成了蜘蛛一樣的口器,兩隻螯牙從嘴巴里支出來,頂碎了嘴唇——是的,碎了。
它就像是一個幹朽的木偶,只有一雙眼睛,亮如寶石。
“是它們。是它們!”羅鳴蹲在那“蟲族”旁邊,仔細打量過後,越發肯定。
羅鳴的牙關一直緊咬,此時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拳砸向那“蟲族”的屍體。只聽“咔嚓”一聲,那“蟲族”覆蓋全身的甲殼如蛋殼一般碎了,同時,裡面浸出了一種黑色的濃稠液體,還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惡!”
三人都行動迅速地退開了一步,塞恩少將更是直接釋放能量,凝結了周圍的空氣,將那“蟲族”被打碎的地方凍結,避免了那惡臭的進一步擴散。
羅鳴幾乎退出了通道,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