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笑了笑,顯然他是知道這一點的。
“但是如果那樣,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也就不是我自己了。”
溫故卻不太理解:“為什麼?如果掌控不了力量,就去練習,而不該是逃避。逃避是沒有任何用的。”
裴鉞一愣,沒想到會被自家可憐寶上一堂課,頓時有些被孩子教訓的哭笑不得。
“我明白。”
裴鉞頓了頓,還是輕嘆一口氣,說道:“不過我不僅僅是對那個力量,而是……我不喜歡那樣子的自己。”
溫故眨眨眼,這次懂了:“你會有惡生化的形態?”
裴鉞點點頭:“嗯。”
溫故倉鼠一樣的腮幫子停止了吮吸,他咕咚一下把剩下的一點點奶糖和甜水嚥下去,然後伸手去掀裴鉞的衣裳
。
“給我看看。”
裴鉞還沒反應過來,都被溫故撩起了衣襬了,才忽然火燒屁股一樣跳開了。
“看、看、你要看啥?”
溫故保持著掀衣裳的動作,莫名其妙:“看你的印記啊。”
裴鉞:“……”
裴鉞稍微淡定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說道:“回去再看。”
溫故點點頭:“哦,好。”
其他人:“……”
他們是不是,一不小心成了聚光燈式的電燈泡了?
裴鉞這會該問的也問完了,鬧了這一出,於是乾脆跟簡愛國他們告辭,連他姐那邊也沒多做解釋什麼的。
裴萱也不介意,就一臉慈愛地目送他們離開了。
單身二十九年的弟弟,她懂的!
其他幾人也一臉“明白”的表情,只有夏知新泫然欲泣,同時又有點咬牙切齒——裴鉞懷疑夏知新回去要扎他
小人。
不過好在有裴萱在,皮皮夏乖到慫,被裴萱留下一會去陪簡愛國家的二丫玩了。
裴鉞雖然臉皮不薄,但這會拉著溫故也算是落荒而逃。
一路到了停車場,上了車,裴鉞正想說什麼來緩緩自己躁動的心,就忽然感覺大腿一熱、還癢。
裴鉞:“!!!”
萬幸車子還沒發動,裴鉞驚得一腳下去把三個腳踏都踩了個遍。
裴鉞緩了一下才低頭看,就見溫故正從副駕駛探過身體來,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褲兜——正是溫故的手在他兜裡
作怪。
“你在幹嘛?”
裴鉞的聲音有些古怪,壓得很低,說話的時候還抽著氣,聽著有點虛弱。
溫故抬頭看,因為姿勢的緣故,他仰頭的角度很大,一雙眼睛如墨色水晶一樣映著裴鉞的臉。
溫故無辜:“拿糖。”
裴鉞的褲兜有點深,又是坐著的緣故,溫故摸不著,於是手就扭動著往裡鑽。夏天的衣料又薄,那一層布料薄
得可以忽略不計,裴鉞都能清晰分出溫故貼在他腿上的是指甲還是指腹。
這四捨五入,就是肌膚之親了!
裴鉞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鬆開緊捏著的方向盤,再“淡定”地把溫故的手拉出來。
“我給你拿。”
溫故沒有異議,立刻乖乖坐好,期待地看著裴鉞。
裴鉞有些小心塞,總覺得自己在溫故心裡的地位,可能還比不上一顆奶糖的。
不過手上拿糖的動作倒是絲毫沒有停下來。
接過奶糖吃了的溫故,又變回了乖寶寶,在副駕駛做得端正,一點沒亂動的。
裴鉞看了看溫故,又看了看溫故的手,第三次在心裡唾棄自己禽獸,然後發動了車子。
裴鉞對溫故說道:“咱們就先回去,家裡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