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驚疑不定——是那個馬戲團的會所裡,有“門”連到這裡?還是說,只是溫故剛才一個按在虛空的動作,就開啟了一個新的“門”?
不等裴鉞細想哪個可能性更大,他就被空氣中的另一種味道吸引了注意力。
是血。
裴鉞立刻伸手拽住了溫故的胳膊,不讓他再往前走一步。
溫故也聞到了那個味道,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叫了聲“宿鳴”。
宿鳴不知從哪兒蹦到了溫故的肩上,然後它雙手掐腰,挺著肚子張大嘴,再次猛地吸入了一口氣。
濃白不見五指的霧像是杯子裡的牛奶,一下子都被宿鳴吸了個大半。
雖然周圍還是有白霧包裹、不見裡外的一層屏障,但是被包裹其中的區域,已經能夠看得清楚了。
此時,他們的確是在大運河邊的河灘上,而在他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倒著兩個人。
正是張鴻和他的女兒。
霧氣依舊絲絲縷縷,宿鳴打了個飽嗝後拒絕再吸,所以隔著四五米的距離,他們並不能完全看清。
但看兩人倒地的樣子和血腥味,大概是不太好的吧。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張鴻的女兒是隻惡生,裴鉞自然不會毫無防備就上去。
——當然,他這個半復職的人員也沒有武器裝備。
“嘖。”
裴鉞咂了下舌,對溫故說道,“你站這兒別動,如果有危險就讓小明帶你出去。”
溫故聽出來裴鉞是想保護他,並沒應下,反而說道:“維卡沙的聲音好聽,也有攻擊力,你沒有任何防護裝置,只要它還有一點力氣,就能傷了你、甚至殺了你。”
裴鉞活動身體一般動了動肩膀,聞言笑了,“那你可得給我祈禱祈禱,我要廢了的話,你的小牛奶就沒了。”
溫故:“……”
這人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