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她只是個試驗品的事實嗎?”
“張鴻的女兒徹底失控,身體也不可逆地惡生化。會所裡的慘狀就是它的功勞——這並不難做到,你知道的,那裡面的惡生其實都沒什麼攻擊力,非常脆弱,就連普通人都能殺死它們。”
裴鉞又問:“那它胸口的傷呢?張鴻傷的嗎?”
溫故搖搖頭,嘆道:“我猜是它自己傷的。它可能最後恢復了理智,不想傷害張鴻。就像它最後對你的攻擊,不是用它擅長的聲音,而是用魚尾。因為用聲音攻擊的話,張鴻也會被波及到。
——它是真的很愛它的父親。哪怕它知道了它的父親愛的並不是它。”
“這些就是全部了。”
裴鉞抬手抹了把臉。
溫故的這個故事,可以說是推翻了他們之前的很多猜測,但是卻又更加合情合理。
不過裴鉞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
裴鉞:“那麼,張鴻的惡生化是怎麼回事?”
溫故:“那個鱗片的功勞啊。”
裴鉞眯起了眼睛,“既然它那麼愛它的父親,那個鱗片應該是給張鴻一隻美人魚,而不是讓他變成美人魚吧。”
溫故點頭,“是的。不過可惜,他許願的時候出了些岔子。”
溫故勾起嘴角,說道:“鱗片、或者說惡生的這種願望,需要一些特定的條件才能完成。而這個鱗片的條件,就是誠實。
顯然,他並不誠實。”
裴鉞立刻就想到了關鍵:“是你問他的兩個問題?”
“是。”
溫故點頭。
“他給女兒起那個名字,是因為他想要維卡沙,而不是他女兒的健康;他喜歡的是美人魚,而不是他的女兒。
願望的力量是遵從靈魂,或者說是內心的,他撒謊得很徹底。”
裴鉞神色肅穆:“但還是你故意引導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