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面那些面目全非的東西,這個玻璃箱的裡的“惡生”,能清晰地分辨出人類的痕跡。
它有一張人臉。
那是個很普通的男人的臉,眼睛已經變成了墨綠色,麻木而空洞地看著他們進來,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們也看到了那女人的實驗過程,簡直像是捏泥人一樣荒唐的“實驗”。或者說這種行為是虐殺更合適一些。
但裴鉞和溫故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憐憫,溫故甚至還參與了注射那種藥水的過程。
——因為很大的可能,這也是張三的考驗。
他們如今深入虎穴,在不知道張三的底牌前,最好不要貿然行動。
最後,他們終於安全離開了馬戲團。
不過走的時候,裴鉞發現自己的車被動過,於是上車後,他就立刻開啟了今天ES給裝上的遮蔽器。到時候那頭接收到的只有ES事先準備好的東西。
等他們上路,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車開出馬戲團範圍後十幾分鍾,裴鉞才開了自動駕駛模式,自己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他的表情冰冷,戾氣畢現,今晚看到的一切都在他腦海裡不停回放。特別是那個女人的房間裡,那張麻木的臉。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那個會所裡談笑風生的。
裴鉞緩慢地深呼吸,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了情緒。
而裴鉞一睜眼,就看到溫故拿出了張三給他的那一小瓶藥水,還已經開啟了。
裴鉞一驚,連忙伸手去搶,一邊喝斥:“你幹什麼!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