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塞恩少將沒有說笑。
卡麗妲咬了咬牙,但終究不太願放棄檢查的機會,又說道:“少將,如果不檢查就擅自加重藥量,恐怕會損傷到夫人的大腦——”
“他嫁進來不就是給我玩的嗎?”塞恩少將抬著下巴,不耐地看著卡麗妲,“你是要給藥,還是要死?”
終於,卡麗妲閉嘴了,她連忙從隨身的醫療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說道:“這裡是今天份的藥,一會我會再送過來一份。夫人的情況特殊,藥量還是慢慢加的好。”
塞恩少將拿到藥,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也沒有繼續糾纏要昨天那樣的藥量了。
塞恩少將把藥倒在手心,是兩顆白色的藥丸。
“就這麼點?”塞恩少將有些不滿,但還是動作利落地把藥喂進了衛圻的嘴裡。
衛圻木然地張嘴,藥丸入口即化,然後他本能地吞嚥了下去。
塞恩少將期待地看著衛圻的反應,但衛圻卻還是木頭人一樣。塞恩少將頓時冷下了臉,扭頭看向卡麗妲:“為什麼他還是這個樣子?”
卡麗妲也想知道為什麼啊!可是你不讓我檢查,我要怎麼知道?
跟一個瘋子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卡麗妲張嘴又閉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不再激怒塞恩少將。
“嘖,還跪著幹嘛?快去把另外的藥拿過來。”塞恩少將說著,抬頭喊道,“查理。”
查理立刻出現在了沙發旁邊。
塞恩少將:“跟她去拿藥,多拿一些。至於這個女人,讓她滾到山下的木屋去住。”
“是,少將。”查理躬了躬身,然後微笑著帶著卡麗妲到了門外,交代了一個親衛兵去“送”卡麗妲。
卡麗妲剛走下別墅小花園,羅濛濛就從另一邊走了上來。她看了眼卡麗妲離開的方向,問查理道:“那是夫人的醫生?”
查理點點頭,然後對羅濛濛一笑:“少將等著你呢。”
“嗯。”
羅濛濛跟查理一起進去了,然後就見塞恩少將一改剛才的暴發戶莽漢形象,正柔聲細語地跟懷裡的衛圻說著什麼。
查理:“少將,羅濛濛來了。”
塞恩少將扭過頭,把手伸向羅濛濛。
羅濛濛見狀,伸手去接,就見手裡多了兩顆藥丸。羅濛濛立刻領會了意思:“這是夫人的藥?”
“嗯。你看看這藥是個什麼成分。儘快給我結果。”塞恩少將說完,又扭頭去哄衛圻。
羅濛濛奇怪道:“這是怎麼了?”
“剛才嚇著了。”塞恩少將語氣自責又心疼,輕聲繼續跟木頭人似的衛圻說話,“衛圻,我是藍瑟……”
衛圻依舊保持著木頭人狀態,不過舌頭在上顎上動了動,嘴裡還有一股甜味:“……羊羊。”
商羊:“你吃的是糖豆。塞恩少將藏在指縫裡的。”
衛圻:“不是。”
商羊:“那你想問什麼?”
衛圻:“他剛才給我穿完襪子沒洗手。”
商羊:“……”
衛圻:“這雙襪子還是我早上穿過的那雙!”
商羊:“……”
衛圻一想到自己吃了自己的腳,越想越委屈,於是“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衛圻毫無預兆的大哭,嚇了屋裡幾人一跳。他像個孩子一樣哭得涕淚橫流,眼淚大滴大滴的,很快就將他的臉頰打溼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塞恩少將手足無措,慌亂地用指腹擦著衛圻的眼淚,像一個傻爸爸似地急急道歉。
衛圻:“他還用那手擦我臉!”
商羊:“……”
衛圻覺得自己不乾淨了,渾身都是襪子味,於是他嗷嗷得愈發傷心。這樣